若真是纳兰逍遥所为,那他为什么要做这种事?齐战和储铁生只是无关重要的人物,他为什么要替储铁生屏蔽天机?
寒儿想到的,王玄自然也联想到了,此时,浓浓的疑惑浮上心头,作出这样的举动,真的可能是率性而为吗?
忽地,王玄脑海里一阵亮光闪过,他想起了一个细节。
先前药箐芸说过,纳兰逍遥刚归位,先前神魂隐匿轮回了二十年,而今终于醒来,那有没有可能,醒来以后的纳兰逍遥就是消失的储铁生!
这一刻,王玄越想越肯定,冥冥中有种感觉,告诉他这个猜测是准确的。m.
“二位?二位?”
齐战疑惑的看着眼前表情愕然,神色呆滞的二人,小心开口。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这两人是来搞笑的吧,没说两句话,一个个眼睛就瞪得大大的,一副惊恐的表情,跟见了鬼似的。
回过神来,王玄笑了笑,道了一声抱歉,便拉着寒儿向外走去。
“公子,若这个储铁生真的是纳兰逍遥,那我们,又该去何处找他?”
寒儿犯了愁,这样一个能屏蔽天机的强者真的不好找,一不小心,人家就给自己屏蔽了,外人想都想不起来,更别说找他了。
“不用找。”王玄摇摇头,语气颇为轻松,“既然药前辈断言他和我会遇到,那便是已经有了安排,时机到了,他会出现。不过她让我安心等几天,这一点我不敢苟同,总得做些什么,要不然,总跟着别人的安排走,太无趣了。”
寒儿笑着点点头,“嗯嗯,我听公子的,公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这个小丫头,越来越调皮了。”
王玄不禁失笑,抬头看去,镇北王府已经到了。
稍稍显露气息,不一会儿,门外的管家就将二人放了进来,顺利见到了在书房的镇北王。
他还一如初见之时,一身儒衫,这个男人最大的魅力就在于,穿啥像啥。若是身披铠甲,那便是镇守一方的将军,但若是换上儒衫,又仿佛运筹帷幄的谋士,举手投足间,都是那般的轻松写意。
“舅舅,今早朝会所议的两件事,您怎么看?”
问候过后,王玄开门见山,对于许虎这样的智者,太多的铺垫,反而显得多余,直来直往,省时又高效。
“崔玄机镇守南门,虽等级不高,但却实权在手,镇守一方城门,重要性不言而喻,你没发现,今早在朝会上开口向陛下求情的,都是谁的人?”
许虎缓缓放下书本,眼神玩味。
沉吟片刻,王玄眼里爆发出精光,“礼部尚书钱青,工部尚书崔九龄,刑部尚书谭纶,他们大多数都是原韩党的人。”
“没错。”许虎笑了笑,眼神温和,“我一直待在战场之上,却也知道这朝堂之上的争斗,无非就是抱团取暖,共同进退,而今,韩湘旭辞官离京,那他麾下的派系,也就应当散了,如今聚在一起,那就只能说明一件事。”
“有人把他们再度聚在了一起!”王玄沉声道。
那这个人选,也就不言而喻了,也只有孔尚国那个老贼,可以有这份手段和心机,驱使那些贪财谋利之徒为自己办事。
许虎点点头,取出纸笔,自顾自的磨着墨,一边说着:“没错,孔尚国将他们聚在一起,形成了朝堂之上新的一股子势力,而这,也是陛下愿意见到的,他喜欢制衡朝堂之上的势力,看它们相互对立,这样,他才会认为自己才是俯瞰朝堂的赢家。”
“但他不知道的是,他操纵着朝堂,朝堂上的那些妖魔鬼怪也在演戏给他看,在这个过程中,双方各自获得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便可以处于一个长久的平衡状态。只是,这份平衡,却是用大汉的国运来支撑的,有朝一日,国运用尽了,大汉,也就要风雨飘摇了!”
所以说,这就是大汉的病根,不除掉它,任何的行动,都是治标不治本……王玄颇为赞同的点点头,继续认真听着。
“而今,孔尚国花费了这么大的力气,就为了保一个守城门的将军,这件事不合逻辑。恐怕,他真正看中的,不是崔玄机这个人,而是他的职位,南城门,才是他的目的。”
“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