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下自己身上的长袍,留一件白色里衣,到了这个时侯,褚朝因反而不急了,他要等安月自己爬上来,求着自己!
安月眼里的水雾愈发的弥漫,此时,她甚至看到了幻境,仿佛眼前坐着的,不是褚朝因,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师尊。
“师尊,你终于接受月儿了吗,呜呜,真好。”
她自顾自的说着,美眸里流下泪水。
她是个命运多舛的小姑娘,幼时父母就双亡,仇人势力强大,尽管她做梦都想为父母报仇,但现实却告诉她,如果没有奇遇,这辈子,她都报不了仇。
父母活着时那些好友,当听说她的仇人强大的势力后,都对她避如蛇蝎,没有人愿意为这么个已经无依无靠的小姑娘撑起希望的伞。m.
任由她屡屡碰壁,任由她自生自灭。
最令人心寒的是,她父亲生前最疼爱的弟子,明明家中有着不弱的势力,但他却丝毫没有为自己师傅报仇的想法,反而威逼利诱安月做他的妻子,这样,才会考虑为她抱深仇大恨。
那一段时间,她整个人都处于消沉抑郁的状态,哭泣,哽咽,茫然,绝望,每一种情绪都像是恶魔一般,将她拉入无底的深渊。
有时候,绝望到了深处,她就在想,要不要就答应了他吧,最起码,还有给父母报仇的可能,反正自己已经算是半个死人,还如此爱惜这个身体干吗?
辗转反侧几天,绝望的安月最终决定答应那个禽兽的要求,大婚临近,她却坐在梳妆镜前,泣不成声。
身上的大红色嫁衣是多么的刺眼,让她每每看到,都打心底生出厌恶和恶心。
大婚那天,天气很好,蓝天白云旭日,受邀而来的宾客脸上都挂着或真或假的笑容,主家的人,也都笑的十分开心。
安月原本的家族也不算弱,有着不少宝物,在她父母都死以后,那些宝物都消失不见了,有人说,是被她家的仇人拿走了,但更多的人却说,是在她这个安家唯一的独女身上。
显然,世人对于后者的说法更加确信,一来是那个势力恐怕还看不上安家这点东西,二来则是,相比于那个令人生畏的势力,一个弱女子若是真有宝物,似乎更好抢夺一些。
本着这个打算,这位安月父亲活着时唯一的弟子威逼利诱,想要将安月娶回家门,壮大家族势力。
至于报仇,别开玩笑了,那个势力之强,就算是十个自己的家族都不见得能打得过。
一切的承诺,不过是权宜之计,等到真正拿到安家的遗产,安月,也就彻底没用了。
吉时已到,披着红头纱的安月缓缓被带了出来,此时,她已经将泪水流干了,透过红头纱,她看到了在场所有人那令人厌恶的表情,其中,还有着很多熟悉的面孔。
这些被父亲热心介绍,让她叫叔叔的人,此刻,看着自己被迫出嫁,眼里波澜不惊,脸上,统统挂着违心的笑。
正午的暖阳打在她身上,但却让她感觉不到一丝的温暖,有的,只是心里的冰凉。
安月不是傻子,这几天,她看明白了,这群人,没有一个,是想帮她报仇的。
既然这样,那就让她带走这个父亲生前最疼爱的弟子的命,当做她在这世间,能做的最后一件事吧。
握紧藏在宽大嫁衣下手里泛着蓝光匕首,安月无喜无悲,这柄匕首上涂着见血封喉的毒药,便是玄修,也扛不住这般剧烈的毒性。
司礼官高喊拜堂,丫鬟扶着她缓缓的朝那个畜生靠近,台下,传来众人肆意的笑容,安月用力咬着嘴唇,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近了,更近了……我报不了父亲娘亲的大仇,但我可以带走你这个欺师灭祖,忘恩负义的畜生!
安月在心里暗暗告诉自己,距离越来越近,她甚至都能看到对面男人脸上令人恶心的笑容。
就是现在!
她眼里寒光一闪,藏在袖袍里的匕首陡然拔出,猛地向前刺去。
刺啦!
匕首划破对面男人的新郎服,却没伤到他一毫。
这段时间,他竟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