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将近,皇宫中一片喜气洋洋,处处张灯结彩,喜迎新的一年。
皇宫校场。一大批玄修正在赶制比武所用的擂台,再有十日便是元旦,在此之前,有两件大事要办。
一是龙虎阁的人会在这一天来皇宫里友好切磋,考校京城子弟。
二则是擂台赛结束后,汉皇会带着文武百官到列祖列宗牌位前行辞旧礼,祭祖迎新。
不过,这般喜庆的日子里,三法司的人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汉都府尹韩青离奇死去已经过去了五日,而陛下只给了一旬时间,也就是十天的时间,现在已经过去了一半,还一点消息都没有,他们怎么能不慌。
刑部。
大理寺卿严嵩,都察院左都御史杨廷和刑部尚书谭纶齐聚一堂,共同商议此案。
“严大人,谭大人,陛下将此案交予我们,且只给了一旬时间,而今已经过了一半,为之奈何?”穿绯袍,蓄山羊胡,面相端正的左都御史杨廷和抿了口茶,看着同为三法司的两位同僚,嘴角勾起。
大理寺卿严嵩是个大胖子,闻言,冷笑道:“本就是无头悬案,这韩青的尸体,你我手下各自的仵作都有过查验,根本没有外伤,划开肚子,肺腑中却是已然腐烂,很明显是被人毒杀,我们获得的线索极少,你们说说,要怎么找?”
这个只会甩锅,说丧气话的蠢货……头发花白,有一股子正气的谭纶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严嵩,按耐住心中的不屑,心平气和的说道:
“二位大人难道还没看清局势?”
难道有转机……严嵩和杨廷和一愣,而后纷纷转头,满脸热切的看着老神在在的谭纶,作请教姿态:“还请谭大人明示。”
不怪他们着急,自古需要三法司会审的案件,都是皇帝极为关注的案件,这要是一个办不好,罚俸辱骂是小事,要是因此事被摘了乌纱帽,那才真是冤的很。
谭纶看他们一眼,沉吟良久,摆足了姿态,直到自己心里认为已经装的差不多之时,这才咳嗽一声,没营养的喊了声抱歉,“抱歉,两位大人,本官实在是有些年老体衰,近几日更是如此,时不时为案件劳心,日夜难眠,因此偶有失神,还请两位大人谅解。”
老东西……严嵩和杨廷和嘴角一抽,这话是说给鬼听的吧,你还能装的再不像一些吗?……心里吐槽归吐槽,两人还是颇为贴切的一拥而上,面露关心之色:
“谭大人工作废寝忘食,实乃是我大汉不可多得的肱骨之臣,比之我等,远超数倍……”
不要钱的夸赞之话一股脑的涌上来,让谭纶不禁有些飘飘然,当尚书这么些年来,大小案件处理过无数,但都没有今天这般爽感。
被和自己同级别的同僚如此夸赞,感觉真好啊……他飘飘然的想,而后才缓缓道:“既然二位大人如此热切,那本官就献丑了,为二位大人说道说道。”
说到这里,他抬头看杨,严二人的眼神中透露着急切,得意的勾起了嘴角,“本官且问,除了五日前,陛下得知韩青暴毙,盛怒之下,勒令我三司会审,此后几日里,陛下可有再过问此事?”
闻言,杨廷和,严嵩面露回忆之色,良久,双双摇头,性子有些急的严嵩眉头一皱,寒声道:“陛下这几日是未提及此事,但说不准只是在等我三司给出最终结果,谭大人难道就因为陛下近几日未提起过此事,就断定陛下不看重此事?”
这个蠢货是怎么当上的大理寺卿……谭纶听出了他话里话外的讥笑,不喜的皱了皱眉,双手拢于袖中,出言反击:
“那既然严大人这般清楚,本官就不献丑了,还是请严大人带领着我三司把这案子查明,日后也好给陛下,给朝堂上的诸位同僚一个交代!”
“这……”严嵩面色一红,想说些什么,奈何胸中无半点点墨,只好作罢。
“谭大人,谭大人呐……别生气,严大人只是太着急了,你知道的,近二十几年,三司会审都未曾动用过几次,这一次突然动用,本官这心里实在是没个底……”杨廷和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严嵩,心中骂了句二比,连忙出来打圆场:
“相信严大人和本官是一样的心情,我两不比谭大人您老持稳重,见惯了这种大风大浪,心中实在是慌得很,这种时候,还请谭大人莫要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