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县令颤颤巍巍的道。“都是他们做的,我若是不应允,他们就会害我性命,我也是没办法啊!”
“你是一县的县令,是闵县的父母官。任由如此天怒人怨的恶行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施行,一句我也没有办法是搪塞不过去的,说吧,你自己认为该得到怎样的罪罚?”
无话辩解的丁县令拼命的想往众人身后躲,可惜这时就连主簿眼里都没有了县令,任瘦小的丁县令用上吃奶的力气,丁县令仍旧站在众人的最外面。
“既然你说不出,那我就做决定了······”
丁县令急了。“你们还真敢刺杀朝廷命官不成?”
“你在草菅人命的时候,就应该想到,别人也会不把你的命当回事。”
徐象年又接收到了王动的信号,他拿着还滴着孙少掌柜鲜血的雁翎刀,缓慢的走近丁县令。
丁县令被吓的早已失去了理智,他只是拼命的大喊。“快来人啊!救命啊!”
面对着已经近在眼前的徐象年,崩溃中的丁县令根本没有剩余的智商去想,屋里异常热闹的都这么长时间了,为什么却没有一个人进来看看屋里在闹腾些什么。
不愿多看丁县令的丑态,徐象年刀出如风,众人只见一道寒光闪过,丁县令捂着脖子倒在了地上。
当朝命官说杀就杀,还有什么是两人不敢做的。
李会长等人心里不敢再有侥幸,一个个扑通通的跪倒在地,磕着头祈求王动与徐象年两人饶命。
徐象年非常标准的演绎了一个标准的狗腿作为,他一刀封喉了丁县令以后,就回退了两步,手持着鲜血淋漓的雁翎刀,冷眼旁观着李会长等人,等候着王动继续点名。
“你是什么人?”王动指着肥头大耳的主簿问。
见小道士点到了自己,主簿顿时全身一个激灵,然后就感觉一股热流顺着大腿根直往下流淌。
主簿心底是想回答王动询问的,他是想借着与王动交流的这个机会乞求王动饶命的,可惜他的嘴却不再听自己大脑的指挥。
主簿开口哇哇······了几声,却一个清晰的字都吐不出,他现在只能凭借着本能,努力的控制着颤抖的身躯拼命的磕头。
王动环视了还活着的四个人几眼,把目光落在了李会长的身上,别看四人中李会长最年青,但就数他还算镇定。
孙副会长都被两人杀了,他这个正牌会长肯定是在劫难逃,唯唯诺诺是死,强硬不屈也是死,横竖都是死,跪着死不如站着死。
李会长慢慢站起身,首先指着肥头大耳的主簿道。“这位是周主簿······”接着又指着一位四五十岁模样,中等身材的人道。“这是李秀才······”最后指着一个同样是四五十岁模样,又矮又胖的人道。“这位是牛秀才。”
咦!还有两位读书人?
王动随即解疑,是了,都是名士打扮,在座的有一两个读书人才是正常。
依附权贵不是罪,只要他们不为虎作伥,起码就不是死罪,他们也只是为了生计,放弃了自己尊严的可怜虫而已。
怕两个秀才罪不至死,王动耐心的询问两人。“两位秀才,你们对每月拿人投喂水獭这事怎么看?”
见王动对向两位秀才,紧张的不能自已周主簿突然得以苟延残喘,这让周主簿心情略微一轻松。可是就在这一紧一松之际,周主簿原本被酒色掏空的身子经受不住这样的刺激,眼一翻,头一歪,竟然被吓死了。
两位秀才已经顾不得别人的死活,纷纷各自抢着辩解。
李秀才道。“饶命······饶命啊!不管我事啊!”
牛秀才道。“仙长,用我们同族投喂宁明······不,喂那水獭精,实数罪孽深重,小人等人微言轻,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你们规劝过?”
牛秀才的话似乎打动了年轻的小道士,李秀才回过味来了,他急忙抢先道。“劝过,我们都劝过,我们劝过李会长,也劝过丁县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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