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王动远离了狼群,在一个隐蔽的角落里换掉了被群狼撕扯的好似一根根碎布条的长袍,施展缩地成寸只用了一炷香的时间,从青凝山回到了长右之山马精所在的山洞。
山洞外的空场上,令狐勒渊渟岳峙的站在水潭边,手里拿着酒葫芦喝着酒,并不时的瞅几眼从山顶飞流直下水雾蒙蒙的瀑布。
甘明在瀑布下与水潭边来回的走动着,一会儿双手捧一把瀑布落水,看看、嗅嗅、尝尝,一会儿又捧上一把潭水,看看、嗅嗅······没尝尝。
小小年纪的童鸣山则坐在水潭边,手里拿着一根翠绿的竹竿,双眸聚精会神的盯着随波晃动的鱼漂。
杨雨禾与程扶摇则在一堆熊熊燃烧的火堆前,烧烤着山鸡、野兔、野猪。至于龙的传人,他蹲在杨雨禾与程扶摇中间,撅起鼻子不停的吸取着空气中浓郁的烤肉的香气,嘴巴不停的在询问,山鸡、野兔、野猪怎么还没烤好。
小马驹似乎有点怕火,它想靠近杨雨禾又不敢,只好隔着火堆老远,在杨雨禾的背后转圈。
见王动回来,小马驹率先嗒嗒嗒的跑向王动,然后是龙的传人。大半天没见,对于热恋中的杨雨禾来说,犹如是如隔三秋,她也想在第一时间内给王动一个热烈的拥抱,只是看着左手的野鸡,右手的野兔,只好兴奋的与王动打了声招呼。
程扶摇则好像不认识来人,面无表情仍旧在匀速的摇动烤架上的野猪。
其余三人,令狐勒仍旧峭拔而立,童鸣山的鱼漂有了异动,好像是鱼儿咬钩的节凑,精神集中的他忘记了与王动打招呼。
甘明看到王动,老远的摇着手与王动招呼着,迎着王动走去。
王动身上挂着龙的传人,回应着甘明,朝着火堆走过去。
“程姐,忙着啊!”与程扶摇打了个招呼,王动把龙的传人扭转到一旁,就紧挨着杨雨禾蹲下了身子。
有龙的传人这个结拜的哥们在,程扶摇没有太敢享受王动叫她‘程姐’的称呼,只是冷哼了一声,表示了回应。
王动与杨雨禾已经不再需要语言,他只是顺手就接过了杨雨禾在烤的山鸡、野兔,杨雨禾则是体贴的为王动卷起了手腕上的衣袖。
这样似乎就有那么一点欺负单身狗了,好在程扶摇也不算是纯正的单身狗,她与令狐勒虽然没有实质性的进展,但两人探讨的话题已经非常的深入。
已经探讨到,如果儿子守够了山门,令狐勒当然不能和师父一样,强制他必须要坚守岗位。毕竟儿子和徒弟还是有分别的,儿子守够了山门,令狐勒决定绝对不会勉强他。
那么让谁接替儿子守山门就成了一个大命题,程扶摇的意思是她们两个可以继续生,无穷无尽的生下去,那么一个儿子守够了,就再换一个儿子继续守。
令狐勒似乎感觉这样有点太过于劳累,就另外提议,可以让儿子生孩子,这样无穷无尽的生下去,不至于让人感觉疲烦。
一个要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一个要儿子负其劳。
两人谁也没能说服谁,却也并没有相互气恼。
现在两人之所以一个在贤惠的烤野猪,一个在望着径直落下的山溪发愣。是因为程扶摇认为,爱情不需要朝朝暮暮,只要天长地久。
令狐勒则是在这从山顶飞溅而下的小溪流中,感悟到了飞流直下三千尺,山水无论强弱都义无反顾的剑意。
程扶摇发现自己的爱情观点错了,爱就要勇敢的秀出来,不然有些无知的狗男女,总是喜欢拿他们能齁死人的甜蜜来腻歪别人。
“大勒,大勒,快过来。”程扶摇腻声腻气的喊令狐勒,她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令狐勒比在水潭边穿鞋子的甘明更早一步到了火堆旁。
“蹲下······”,摸不清咋回事的令狐勒对着王动笑了笑,从善如流的蹲在了程扶摇的身边。
“尝尝我烤的肉熟没熟?”程扶摇从她烧烤的野猪上片下一块肉,对着杨雨禾与王动挑了挑眉,用小刀插着肉块就往令狐勒的嘴上送。
“给我,我自己来就行。”
“刀上都是油,你就不要沾手了······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