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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插秧
“圆圆说出了我心里的话!”张新兰极力赞同圆圆的说法,她的内心深处,是多么地疼爱她那生病的儿子张华勇的。



胡伯伯叹气说:“那是没有办法了,那个鹞子精来掳走母天鹅时,她才这样的。”胡伯伯自己也好像沉入悲伤之中了,看他那一脸的络腮胡茬子,像个老爷们,其实还蛮怜香惜玉的,特别是刚才他用了那个“冰清玉洁”这个词,让圆圆为之赞叹,胡伯伯肯定是个喝过墨水的人。



“听了这个故事,我一下子就喜欢上这个地方了。”不爱说话的王佳芳抒了一句情。



更让大家开心的是,胡伯伯的爱人沈大妈招呼人的热情,圆圆他们一行人刚走进胡家堂屋里,沈大妈就倒来洗脸水,递上香味清凉的香皂,端茶递水,切了一个大西瓜,捧到大家面前请吃。



稍后,一桌香喷喷的饭菜端上了桌,由于天气炎热,大家味口不怎么好,沈大妈就又下厨烧上一锅糯米甜酒,很合大家的口味,个个都吃得非常满意,赚钱不赚钱,先赚个肚儿圆。



晚上分房睡觉,王佳平,王佳芳,甘小晶三个人住一间房,圆圆却要和张新兰住一间房,这是走前奶奶嘱咐张新兰的,要她一定要多关照圆圆,圆圆也想安静些,晚上她要复习一下功课,书不离手,曲不离口。



到秧田里插秧,人们像上了竞技场上一样,争先恐后,你追我赶。不到二十分钟,圆圆左右两边的人,都一路顺风地插到她后面去了,她被关进了秧田“笼子”里,她急得只冒汗,仔细观察王佳平她们是怎么插的,那么快?原来是右手指在把秧苗插下去时,左手拇指就在把秧苗分开了一小撮,右手很快拈去这一小撮秧苗插进田里,她立即采用了这个方法,追赶着王佳平他们。



圆圆突然感觉到腿上有针扎一般地疼痛,抬腿一看,一条腿上竟然沾上了几条黑黝黝的蚂蝗,“啊呀一一好多好多的蚂蝗呀,快来帮我呀,佳平姐一一”圆圆惊恐万分,她最怕蚂蝗和蛇这两种动物了,离她较近的王佳芳哈哈大笑,王佳平跨着大步向圆圆走来,走到圆圆跟前,她在手上吐了两口唾沫,狠狠地打向圆圆腿上的蚂蝗,“啪啪”几下,几条蚂蝗滚落到水里。



王佳平嘻嘻笑说:“看你圆圆这么大个人了,还怕几条软瘪瘪的蚂蝗?”说完,王佳平就在圆圆身旁插秧,帮她把空填起来。



可能圆圆的腿细皮嫩肉,很招蚂蝗的喜爱,不一会,又有针扎似的疼痛,圆圆抬眼一看,哎呀,又有好几条,“嗨,气死我了。”说着,她就壮着胆子去拽去揪,心里暗想:要是自己考不上大学,还不是要回到这田里劳作的,难道每次还要带个人帮自己打蚂蝗吗?不!人得学着长大,一切要学会靠自己,但是拽着拽着,蚂蝗却越吸



越紧,好像已钻进皮肤里去了,圆圆心里发悚起来,腿子发软,她又惊叫起来:“快来啊,佳平姐,蚂蝗钻进我腿里去了。”



“哈哈,哈哈……”听到这话,几个人笑出了眼泪。



“快点,就用秧苗刷它几下,蚂蝗就会掉的。”张新兰笑着支招。



圆圆连忙用秧苗刷了刷腿上的蚂蝗,果然,蚂蝗滚落到了水里,她如获新生般地深吸一口气,又不免有些生气,说:“这么好的方法,又不早点说,吓死我了。”



张新兰他们好像没有听到圆圆的话,都忙着弯着腰插秧,嘴里讲起了当年知青下乡,把麦苗当成了韭菜,做饭时,烧滚了锅,水溢出来了,用石头压在锅盖上,各种趣闻逸事,多不胜数,身体的劳累在笑声中淡然开去。



圆圆陷入了沉思,农民伯伯的田间劳作,多么不容易啊!阳光的炙烤,虫子,蚂蝗的侵蚀……她也想到了爸爸,他是不是已从叶伯伯家回到了金沙市?这么热的天气,爸爸做搬运一定很辛苦吧?想到这里,圆圆弯腰拚命地插着秧。



张新兰说:“看着圆圆那个文质彬彬,扫蚂蝗的样子,就像那些下乡的知青。”



“我知道了,不管做什么事,就得多动手,多实践才行。”圆圆说。她瞥见张新兰脸上,那难得的笑容,很欣慰。



嘴里讲鼓,手里摇撸,说说笑笑,一块秧田绿了大半,圆圆没有因为是按天计工资,而懒散,她一直奋力地加油干,两三天下来,她的大腿疼得走路都有些难于挪步了,连上厕所都疼得弯不下膝盖。



有一天早上,她见胡伯伯上街买菜,就说:“胡伯伯,请您顺便帮我买一点去痛片,我两条腿疼得厉害。”



胡伯伯说:“这个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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