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或者说裴仁礼的意识又‘浮上去’了。
他眨眨眼睛,自己维持着抬头的姿势在原地根本没动,而那把短刀,依旧被法师之手拎起来,放在灯光之下。
裴仁礼顺手捏了捏下巴:
“有点意思,这玩意儿可不是普通的诅咒物品。”
早已不是菜鸟的裴仁礼对于自己刚才看到的东西并不惊慌,他把短刀插回刀鞘,示意正在忙活的变形蜘退后一步,自己走到那个男人面前。
这个人的双眼被蒙住,全身的衣服被扒到只剩下个裤头,痛苦让他全身冒出冷汗。
“我知道的都已经说了,我们真的只是来采药的冒险者!”
裴仁礼没有在乎他说了什么,径直走到这人的一侧微微蹲下,用耳语的声音低声说:
“我知道,你说了。”
“请放了我们,我们以后绝对不会踏入大树海。”
这帮家伙自始至终都不知道被谁抓走了,也不知道自己在哪。
“不不不,你们是否能离开,得看你们的配合。”
“我知道的都已经说了!”
“你是说了,但还有所保留。”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呵。”
裴仁礼戳了戳这个人的太阳穴,仿佛是让他清醒一些:
“液化痛苦。”
“呃啊!
!”
伴随着仿佛要把骨髓都冲体内抽出的强烈剧痛,一团黑色的粘稠液体从这个男人的身上被剥离,汇聚到裴仁礼的掌心,变成一个小球。
出乎意料的是,在剧痛之后,这个男人甚至感觉之前的痛苦仿佛一瞬间消失无踪。
但这并不是好事。
“我刚刚把你所经历的痛苦抽了出来,你猜猜,我会把这份痛苦用在什么地方?”
“等等,请等等!”
“不等,既然你强调已经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那我就把它用在你的同伴身上,真可怜啊,双倍的痛苦,不过没关系,我还会重复这一操作,到时候就是四倍,八倍,总会有人扛不住的。”
裴仁礼站起身,低语道:
“我听说女人在承受痛苦方面比男人更有优势,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刚好你的同伴里有女人,或许可以验证一下知识的正确性。不过在那之后她的精神会被痛苦摧毁,会变成一团没有任何知觉的烂肉。请放心,我会让你见证这一刻的,相信到时候你应该会想起一些有用的东西。”
“不要!请不要这么做!我什么都说,求你!”
“什么都说?哦,那好吧。”
但下一刻,口风一转:
“等我做完实验再来问你。”
裴仁礼托着液化痛苦的小球,对变形蜘做了个继续的手势,无视男人的嚎叫,掉头离开房间。
拜托,你说不要就不要?当我这是旅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