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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时候是按照地图的指引,如果在沙漠里乱转,在这个没有gp定位的世界,三人很可能在沙漠中迷路找不到回去的路。
那块地图中没有的巨石在视野的远端,众人骑着骆驼又走了一个多小时,在上午九点多的时候,来到这块巨岩下面。
当靠近时,柔软的黄沙渐渐变成了石子路,通往远处的玄武巨岩。就在小路绕过巨岩南边的时候,众人发现巨岩表面开凿出两座警卫塔,上面有可能是箭孔的窄缝,拱卫着一条直通巨岩内部的小路。塔楼虽然遭受多年的风沙侵蚀,却还能看出是矮人的建筑风格,依然如初建时那样坚固。
所以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巨岩,而是众人一直在找的铁足矿井。
它大概有五六十米高,是一个双层的结构,常年的风沙侵蚀让玄武岩石打造的要塞表面严重风化变形,从侧后方靠近的裴仁礼他们才会把这玩意儿认错当成了巨岩。
在沙漠中风餐露宿好几天才终于找到地方,三人立刻兴奋起来。
他们把骆驼拴在要塞外一块脱落的大石头上,背起装了必需品的背包,一步步朝要塞的正门走去。
要塞的正门是凹陷的结构,左右两侧都是高耸的箭塔,头顶则是要塞第二层的地板。顺着入口进去,幽暗的走廊伸展向前,两边的墙壁上能看到成排的箭孔。毫不怀疑这条走廊对于攻城的士兵而言是个绝杀。
走廊远端,一座巨大的包铁石门紧关着。走廊半途,一道生锈的铁栅封死了去路。地面上布满了沙砾,新鲜的足迹和重物拖动的痕迹清晰地展现在三人面前。
冯达尔嘴上说不在乎自己祖先的过去,也不在乎铁足的血脉,但当他走近要塞,看着要塞上留下的岁月痕迹,冯达尔显得有些恍忽。
尽管他从未到过这里,甚至都没有梦到过,但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快速流遍全身,他仿佛本能的知道,这里是故乡,无数与自己一样的矮人曾经在这里出生和成长。
但当注意到要塞的破败,冯达尔怅然若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他有些恍忽,也有茫然,身披重甲却脚步踉跄,试图去伸手摸摸要塞金币的巨大铁闸门。
不过这时候,裴仁礼从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冯达尔一下子从难解的乡情中回过神。
他看到裴仁礼指了指左侧的箭塔,阿尔顿则在旁比了两个手势,学过手势交流的冯达尔立刻了解,抓起挂在腰上的战斧,三人又小心的不发出任何声音从正门退了出去。
他们没有走远,离开正门后绕了小半圈,来到左侧箭塔的另一面。
此时裴仁礼才低声说:
“箭塔里有人看守,我的侦查法术反馈回来了几个人形生物的信号,不过他们是躺着的,应该还在睡觉。”
“那怎么办?矮人的要塞可没那么容易从其他地方进去。”
虽然这话让冯达尔说有点自卖自夸,但确实,矮人的东西一直都是以坚固耐用着称。
哪怕这座要塞在风沙中屹立了五百年以上,表面看起来风化的不成样子,但它的主体依旧很坚固,外墙上完全看不到任何的破损痕迹。
阿尔顿张望着四周说道:
“就没有什么密道吗?”
“肯定有,但我哪知道啊?”
矮人的大型建筑一般都会预留只有少数人知道的密道,作为逃生通道使用。但退一步说,就算知道密道的位置,也需要特定的方法才能打开,并非单纯摁个机关什么的。
于是想不到办法的两人就把目光转向鬼点子最多的裴仁礼,然后就看到他一副信心满满的表情。
哦,这事儿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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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法杖中射出一道绿色的魔法灵光,被魔法灵光命中的岩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沉重坚硬的玄武岩变成了柔软的雪团,散发着在白天的沙漠中罕见的丝丝冷意。
阿尔顿和冯达尔互相使了个眼色,同时朝着雪团冲了过去,彭的一下直接将其撞开,随即箭塔里传来武器碰撞的声音,还混合着冯达尔的怒吼和几声惊慌失措的喊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