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特意扩宽的街道上,一如既往的车水马龙,不断的将货物运进运出。
为了不妨碍到别人,凯米尔抱着纸袋贴墙走,看起来正在核对清单。
虽说这份清单是裴仁礼随手写的,但每一项还是一如既往详细。不少物资精确到有零有整,这显然是经过准确的计算,他知道多少物资不会影响马车的行动,又能保证不会捉襟见肘。
这倒是好说,蛮符合裴仁礼的一贯操作,但更离谱的是,凯米尔发现给妙婕公主购入的换洗衣物和内衣旁边甚至清楚的写上了尺码,也不知道裴仁礼是不是有目测三围的神奇能力。
说道裴仁礼,对于这个人,凯米尔没什么恶感,但也没什么好感。
他觉得裴仁礼应该是那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类型,只要不是与他相关的事情,大多时候都会跟你哼哼哈哈,表面上过得去就行了。
所以凯米尔倒是也没觉得和卡雅那样三观不合,作为亲密的战友不行,但作为一般朋友完全足够了。
但有件事,多少有些触及凯米尔的底线。
比如说拷问杀手。
凯米尔从理智上明白这是有必要里的冒险者们打交道,寇拉则是为了找新任魔王才来的。
但凯米尔不太一样,他其实并不知道自己想要干什么。
他来当冒险者,其实也是迷茫的表现,他觉得自己可以通过冒险者这一行找到自己的追求,实在不行他还能靠冒险者执照回老家找份工作,远大的理想和准确的目标从没有在他身上体现过。
他的人生就是在举棋不定的迷茫中度过,而这点,他自己甚至都没有意识到。
或许这也是他选择追随哭泣之神尹尔马特的原因,除了教义符合自己的想法外,他也想从信仰中得到支撑。
暗自摇摇头,凯米尔回过神来,他知道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人确实不一定都有准确的目标,但人都有眼前必须要做好的事情。
此时,一阵细微的寒意顺着皮肤爬上脖颈,即便是八月炎热的天气,依旧无法驱散这股寒意。
凯米尔立刻惊醒,他这才注意到,自己不知不觉中走到了一条少有人经过的小巷。
稍稍回忆了一下,凯米尔想起刚才在路上好像看到有个运送橡木桶的马车翻车了,正横在路边,他没不是刺杀妙婕公主的杀手,否则自己很可能会破例。
两人毫无波澜的交错而过,全神贯注的凯米尔没有发现任何问题,稍稍走出去几步远,才算松了口气。
可能是自己神经过敏。
“哎幼!”
然后又听到了有人摔倒的声音,说起来刚才那个人好像是跛脚来着。
换做平时,凯米尔肯定会转身去扶,但现在不行,任何不必要的动作都可能让他钻进圈套里。
所以他只是稍微停了停,然后继续往前走。
“喂!你!就是你!我跌倒了啊,你都不知道扶一下吗?”
凯米尔没有理后面的声音,而后者还不依不饶道:
“你撞了人就想跑?你妈妈就是这么教育你的?还是说你根本就没妈?”
凯米尔本不想搭理他,但越骂越难听,于是怒道:
“你想讹人去别的地方!”
对方见凯米尔回话,居然露出诡异的笑容:
“你回答我了,你回答我了是吧,凯米尔!”
“…!”
凯米尔心中一惊,急忙左右看了看,确认没有埋伏,正要转身就跑,便听到那人喊道:
“你逃不掉的!就像是被青蛙用舌头法术会把受术者拖进位于无尽虚空的立场迷宫之中,如果不通过这个迷宫,受术者就永远无法回到自己本来的位面。
但情况又有点不同,因为凯米尔没有看到迷宫,他看到的只有一整个平坦的房间。
其实这是迷宫术的变种,叫做决斗术,原理是差不多的,可以将施法者和受术者一起拖入位于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