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自知失言,赶紧解释。
方如今嘴角绽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生意人就是生意人,时刻不忘推销。
不一会儿的功夫,在“鹞子”入住前后一周的登记便都看完了,其中一个信息引起了他的注意。
在“鹞子”入住的时候,528、529两个房间都是空着的,鹞子完全可以住这两个房间,这样更加利于与沈哲溪传递情报。
可是他偏偏没有这么做,而是选择了距离最远、最靠边的530房间,这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考虑呢?
方如今百思不得其解。
忽然,他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
一旁只剩下了纪成林,纪成林几乎是寸步不离,办不办成案子先搁在一边,他的首要任务就是保护好方如今。
方如今双手拄在桌子上,眼睛盯着那本入住登记薄怔怔出神。
一定是错过了什么,他在心里反复地提醒着自己。
即便沈哲溪早就知道五楼客房的结构,可是这么多年会不会发生变化呢?
想到此,方如今忽然打了个激灵。
他意识到,这可能才是问题的关键。
这次接头十分隐蔽,且机会只有一次,不容有失。
沈哲溪是绝对不会莽莽撞撞地住进来的,他一定是事先就踩过点了。
自己怎么会这么糊涂,居然忽略了这个问题。
他俯下身子,重新开始翻看入住登记薄,这次的范围扩大到了一个月之前。
很快,两个不太寻常的登记映入了他的眼帘——
登记上显示,在上个月的15号这一天,一个叫作沈宏的人曾经入住过湖边村饭店530房间。
就在当晚,他以这个房间是西晒面,住在里面热得受不了,要求调换房间,而新换的房间正是527房间。
踩点儿!
方如今只觉得一个念头闪过,脑子顿时变得清明起来。
这次接头早就在“鹞子”和沈哲溪的计划之中了,而且至少是一个月之前。
细思极恐!
……
王韦忠来到火车站,登上了开往南京的火车。kΑn伍ξà
车厢里坐无缺席,甚至在车厢连接处和过道里都站满了人。
王韦忠的座位靠着窗户,距离车厢连接处也不远,他的对面是个佝偻着腰的老农,一头花白的头发,满口的黄牙,拘谨的样子像是头一次坐火车。
老农颤颤巍巍地从包袱里掏出两个灰不溜丢的糯米饭团,一股发霉的馊味冲进了王韦忠的鼻子里。
老农对着王韦忠憨厚地笑了笑,便拿起一个饭团吃了起来。
他吃的很快,吃完之后将粘在手指上的饭粒舔干净,又在粗布衣服上擦了擦手。
王韦忠递了根烟过去,自己却并没有抽。
老农显然是见到这么好的烟,浑浊的眸子中透着几分神采,咕咚咽下口水,最终还是没有舍得抽,而是道了声谢,将香烟夹在了耳后,从腰间抽出了自己的旱烟袋。
呛人的烟味很快就飘散在了车厢中。
吧嗒吧嗒的声音响起,王韦忠看到老农一脸惬意的表情,饭后一根烟,赛过活神仙。
王韦忠跟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老农是临城本地人,这次坐火车是去南京看望自己的儿子一家,儿子三年前在南京成家,今年家里添丁,老农说什么也要去看看自己的大孙子。
一开始,在王韦忠面前,老农还有些拘谨,可随着聊天的深入进行,他感觉对面这个年轻人,虽然长得吓人,但并没有什么架子,也就渐渐地打开了话匣子。
老农的身边有一个空位,眼瞅着火车就要开了,可还是没有人坐过来。
忽然,一阵鸣笛声自站台前方响起,火车缓缓开动。
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