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藤信雄讪讪一笑:“那倒不是,这是我从小的生活习惯,我的父亲从小就教导我,在任何时候都不能浪费粮食。”
方如今暗暗叹气,和中国一衣带水的这个民族确实有其可取之处,即便武藤信雄都已经深陷囹圄了,还能想到不要浪费粮食。
何况现在是敌强我弱呢?
国家危难未已,日寇欲海难填,穷凶极恶,亡我中华之心不死。还有自己的那些对手,也就是日本间谍,他们就像是躲在暗处的毒蛇,正在吐着信子,随时都准备扑上来狠狠地咬人一口。
片刻后,方如今将心神强行拉了回来。
“那你平时上岸时难道没有有意地去寻找这买烧饼的地方?”既然武藤信雄跟田中寿吉好同样一口,方如今相信他一定为此而努力过。
“我找过,临城卖烧饼的地方不少,但没有一个是那种味道。我后来也曾经旁敲侧击地问过田中寿吉,但是他始终缄口不言。”武藤信雄道,“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个卖烧饼的地方跟田中寿吉的住处有一定的关联。”
方如今点点头:“一大早就能买到热气腾腾的烧饼给你们带到船上吃,确实说明这个烧饼摊儿不是在他的住处附近,就是在来码头的路上。”
武藤信雄道:“这个人神神秘秘的,很多事情都不跟我们说。”
回忆起田中寿吉的时候,武藤信雄脸色格外难看。
虽然武藤信雄是他的上级,可此人对他和野田弥二非常的严苛,甚至在无人的时候对他们进行打骂。
日本间谍也是人,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斗争。对于外人而言,他们的间谍组织看上去是坚不可摧的堡垒,可实际远非如此。
闫建波以及他的上级对崛部隆一不信任,对他们来说,崛部隆一只是一个工具而已。
而石田裕子则因为孩子被秋田真宏所胁迫,心中也是充满了恨意。
喜多太郎和藤井树仁之间也是充满了矛盾。
现在的武藤信雄又对自己的上司田中寿吉颇有微词。
这也提醒了方如今,既然特高课可以派出间谍不断地对中国进行渗透,那中方也完全可以向日方渗透。
在临城的这段时间,他对临城站有了初步的了解,但还是从未听过我方有潜入日方的间谍。
当然了,如果真有这样的间谍,肯定是绝密,知道的人少之又少,更是不会到处传扬。
安排人照看好武藤信雄之后,方如今直接去了王韦忠的办公室。
“如今,你来的正好,打听另外三个运输小组消息的人我已经都派出去了,剩下的人都留在站里待命,一旦有消息立即就可以出动抓人。怎么样,那个武藤信雄有没有再交待有用的情报?”
王韦忠也是急性子,恨不得当天就将“轻舟”小组剩下的间谍抓个干净。
“武藤信雄倒是给我提供了一个关键的线索……”
王韦忠听方如今说了烧饼的线索,不无忧虑地道:“听武藤信雄的意思,田中寿吉不仅仅是掌握着走私的详细记录,应该还有别的事。我总觉得横田小组交待的事情太过平淡了,不是我们想要的。看来,咱们必须要找到田中寿吉给我们留下的线索。”
“师兄,田中寿吉的尸体找到了吗?”
王韦忠苦笑一声:“别提了,我让水警加派了人手,又知会了捞尸队,不过到现在都没有消息。”
方如今神情凝重道:“他人不会没死逃走了吧?”
王韦忠摆摆手道:“我亲眼看到他中枪的,打中了心口,人当时就从甲板上仰面摔了下去,肯定是活不成了。”
交火的时候,田中寿吉和他相距不过十米,船上又有灯,他看得真真切切。
不过,王韦忠觉得方如今说的也有道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道:“嗯,找人的事情我是得抓点紧。”
方如今道:“田中寿吉是个非常谨慎的人,什么线索都没有留给我们,除了烧饼。我想派几个人去从烧饼查起,我觉得应该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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