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男管教连门都没敢敲,摸出手机发了条微信:“输完就回仓睡觉吧,天都要亮了。”
叮咚。
女犯人很快就回了微信。
“为什么会输完?是我牌技差,还是你赌资给少了?”
男管教当然不敢承认这女犯人牌技差,要不会被拉着通宵练牌技。
他甚至没再搭理女犯人,给几位女同事发了微信:“差不多得了,你们今晚赢的已经是我三年后的预付薪水了。”
“赌桌上,从来没有赢家先下桌的道理。”一位赢麻的女同事正在兴头上。
“她不走,我们怎么下桌?这监狱又不大,平时低头不见抬头见,干这种缺德事,以后还怎么处?”另一位女同事解释道。
“张哥,再预付一年薪水吧,她都输红眼了,不让她回点血,今晚咱们谁也别想跑。”
男管教叼着烟,站在办公室门口,气抖冷。
沉默良久,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我再预支一年薪水。”
“一年够吗?”电话那边,响起一把小心翼翼的试探声音。“要不,直接预支三年?”
“不合适吧?”男管教皱眉道。“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活到那年啊。”
“没事,张哥还有一笔高额的退休金在我这,要实在不行,先预支养老金?”
“那不行,养老金是我安全感的主要来源,这笔钱不能动。”男管教沉凝道。“那就再预支三年薪水吧。”
“得嘞。”电话那边的男人立马操作,当然是老规矩,直接把钱打给女犯人。
“张哥,别郁闷,嫂子不就是爱赌点家当嘛?又不是什么大事。她过了赌瘾,咱们监狱不也就安生了吗?张哥你的工作,不也就好开展了吗?”男人很体贴地宽慰张哥。
“我张某人与赌毒不共戴天!”男管教咬牙切齿。
“我与毒,势不两立!”电话那边的男人振振有词。
电话那边的监狱长,也是赌桌常客。
男管教三年前,五年前,包括一年后素未谋面的工资,都是被他赢走的。
凑够赌资后。
男管教蹲在办公室门外抽闷烟,瞧着这规模不大,却装修奢华,档次不亚于五星级酒店,关押了近百号其他监狱不敢收的女犯人监狱,男管教心力交瘁。
每次跟性感女犯人聊天,他都跟做贼似的,偶尔拉妩媚女犯人进办公室推心置腹,做思想辅导工作,那八婆总会派她的犯人小妹偷听。
好像他才是坐牢的那个,处处受制…
他屡屡告诉八婆,这群性感的女犯人跟其他监狱的女犯人不一样。
她们身份尊贵,地位显赫,实力超凡,进出这所戒备森严级别拉满的秘密监狱跟闹着玩一样,以后出去了,都是人脉,是关系。
可这八婆就是不听,还经常隔三差五找茬,殴打娇滴滴的女犯人,有时候还当着男管教的面打。
让男管教痛心疾首,心疼得铁拳梆硬。
清晨六点半。
腿都蹲麻的男管教起身去后厨拿漱口燕窝,那八婆每次豪赌完,必须吃顿大餐,要不又得拿她当年是如何如何替老张家传宗接代,受了多少委屈,挨了多少白眼的往事精神攻击男管教。
七点整。
办公室大门开了,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漫射到门口。
女人穿着一身看似像囚服,实则是意大利顶级设计师专程飞来监狱,亲自给女犯人量三围,现场观摩气质五官,以及量了身高后,再飞回去定制的。
春夏秋冬四个季度各七套,一周七天不带重样的,价钱贵的离谱。
但没关系,男管教虽然薪水不高,但他能贪污受贿啊,能假公济私啊。
办法总比问题多嘛。
活人还能被尿憋死?
“先喝碗燕窝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