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洋的话不急不缓,中气十足,周围几十号村民都听得清清楚楚。
“这个花膜生意初期的价格确实是我谈的,因为当时是需要涉外,跟那些老外必须用英语交流。”
“当初我为了把咱们村的花馍推出去,是全程跟进的,所有的价格品种之类的,都是我一手敲定签的合同。”“可那都是老皇历了,等市场稳定了之后,咱们村儿签了不少的长期供应合同,我基本就置身事外。”
“偶尔铁山书记给我打个电话,我帮着解决一点问题,有时候也帮着找几个销售渠道,产品价格我就管不着了。”
李海洋说话的时候脸上始终带着微笑,有一股让人说不出的信服力。
“我举个例子吧,比如说咱们村子的人觉得价格偏低,完全可以找到买方重新修订价格,这都是你们双方的自由嘛。”
“刚才我听这位叫刘铁柱的大叔很有自信,觉得这里头好像是有不少油水让我李海洋刮掉了,这个很好解决。”
“从明天起,让这位大叔挨家挨户地跑,把咱们那些客户的价格都修订一遍,自己村子的东西自然要当家做主。”
“只要是买家能同意,那又能多卖钱,又不会让我这个寄生虫在中间吸血,何乐而不为啊?”
李海洋虽然是笑着说的,可是大家伙都听得明白,这话可是够锋利的!
说白了,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如果觉得价格不合理自己去谈就是了,就这一句,便把刘铁柱给怼得彻底闭上了嘴。gòйЪ.ōΓg
其实刘铁柱除了在村子里种地之外,哪有什么见识,城里那些宾馆和外销网点门朝哪开他都不知道。
谈生意哪有那么容易,要对整个市场有所了解,还要权衡双方的利益,找到一个最恰当的平衡点才行。
刘铁柱半天没开口,村里那些婆娘可就高兴了!
“听见没有,人家李厂长不说了吗?有本事你自己去谈价啊!不是说中间油水多吗?扒下来都送你们家!”
“你瞧他那样,活到这把岁数,一共去过几次县城手指头都数得过来,还谈生意?那不成笑话了吗?”
刘铁柱被说得是面红耳赤,当着这么多人,实在是下不来台,一着急又翻开了老账!
“我不和你们说谈价格的事儿,为什么刘家五虎能去城里当工人,我们村子这么多后生都不行?”
“李海洋你总是说自己办事情公道,那你给我说道说道,为什么5个工人名额都给了铁山家里了,我们为啥就得不到?”
一听这话,周围那几个想闹事的男人也来了精神,倒要看看对方怎么解释这件事!
“原来是为了招工名额呀?”李海洋笑了,“我给大家解释一下,当时让刘家五虎进城,这工作可不是什么好差事。”
“当时的服装二厂是一个亏损企业,随时都有可能被别的厂子兼并,工资那可是相当低的。”
“而且刘家5个儿子去了之后,也是从临时工干起,充实在保卫科,做的都是和犯罪分子做斗争的事。”
“可人家这5个孩子争气,多次在面对穷凶极恶之徒的时候立了功,一点点靠自己的勇气和本事站住了脚!”
“就在前一阵,我在深川特区遇到点事情,刘家五个儿子是坐着飞机去的特区,5个人打几十个歹徒,这活儿一般人能胜任吗!”
话说得这个份上,村里那些人都变哑巴了。
大家伙心里都明白,刘家五虎在村子里面那可是名声在外,听着外号就行了,战斗力那可是相当的强!
大家伙是光看贼吃肉,没看贼挨打,现在才知道人家在外面是冒了风险,出过大力的!
刘铁柱看到大家伙都不言语,只能硬着头皮说道:“他们行,我也能行,你把我安排到城里的保卫科,我也能出力!”
这话明显就是抬杠了,旁边的村民发出了一阵的哄笑声。
“我说铁柱,人家铁山家的儿子去干保卫科,你这为了干这个活儿,平白无故自己降了一辈儿啊!”
“去吧,刘家的5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