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福和江瑞清这俩家伙可真不是什么好鸟,平日里溜须拍马和店长搞好关系,对于其他饭店的员工就趾高气扬。
尤其饭店的食材对他们来说简直和自己家的一样,每个月肉油菜都得偷不少。
现在一下子被李良山局长抓了现行,等于把财路彻底的断了。
再加上落了一个开除留店察看的处分,心中的窝火可想而知。
真要被局长抓到自认倒霉也就算了,可恨的是这件事明明是孙店长主使,但板子却都打到自己二人屁股上。
这岂不是别人偷羊自己拔橛子么?
孙店长情商也够受的,发现自己只是受了一个记过处分之后,再也不想和孙福和姜卫青两个人沾边,刻意疏远起来。
平时连话都不和他们二人说,凡事都是公事公办,而且还吹毛求疵,整天在他们工作中鸡蛋里挑骨头。
事情过去没过三天,这俩小子就有点熬不住了。
“我说姜卫青,孙德胜也太不是玩意儿了,不就当个破店长吗?有什么了不起的,这些年没咱们弟兄帮衬,他能站住脚吗。”
“可不是,还真没见过这么急着过河拆桥的,咱俩开除留用,他现在没事人似的还当店长,我可咽不下这口气!”
“想出气简单,我有个招,不用多长时间,这孙子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听到姜卫青这么说,孙福眼前一亮。
别看两个人做啥事都在一起,其实绝大部分坏主意还都是姜卫青出的。
“啥主意?赶紧说说,天天看他那副嘴脸就恶心,再这么干下去非血压高不可!”
“说到底,咱俩不还是在掌灶么?饭店好坏看谁的?看咱俩的手艺!孙德胜他不是落井下石吗?咱俩就给他来个破罐子破摔!”
果然从这天开始,这俩小子就开始在菜肴上做手脚。
要说起烹饪来,他们也是多年的老员工,做菜水平没问题。
对于老人爱吃咸,年轻人口味淡自然是心知肚明,却偏偏来个反其道而行之。
看到有老年人来了,点的菜都是以咸口为主的,他们就故意把口味儿弄得寡淡,可又不过分离谱。
年轻人来了,这俩小子又把菜弄得咸咸的,可也能勉强吃得下去。
这么一来,顾客们吃得特别不舒服,但你如果想要挑理,却也没有什么把柄可拿。
这天下午就有一桌年轻人不喝酒,点了七八个菜像是在庆祝什么,两人就把菜弄得格外咸。
要是喝点啤酒还好点,这米饭就这齁咸的菜越吃越渴,那几个年轻的实在是有点扛不住了。
“我说你们没觉得今天菜有点咸吗?我这都吃了快两碗米饭都压不住。”
“谁说不是,厨师今天是不是把卖盐的给打死了,刚开头还不觉得啥,越吃越齁得慌!”
“扛不了了,我去要点开水喝。”
一个年轻人站起身来,走到出菜窗口,探着脑袋向里面说道:“同志,拿几个碗给我们盛点开水呗,这菜也太咸了。”
出菜窗口正是孙福和姜卫青这俩小子,刚才听着几个人说话,就把他们俩乐得在后面偷着笑。
现在听这人来要水,立刻没了好脸。
“这是饭店国营饭店,你当是你们家炕头呢?菜能卖米饭能卖,可我们饭店不卖水!”孙副阴阳怪气地说道。
“你也真有意思,还弄几个碗盛开水,你不知道这些碗都要刷的?要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那我们不都成碎催了?”姜卫清也开始帮腔。
几句话把这个小伙子说得满脸通红,年轻人火气旺,也开始反唇相讥,他的那些同伴也围拢过来,双方吵成了一团。
孙店长这些天就提心吊胆,也不知道为啥,自从那件事情发生了之后,店里的生意每况愈下,回头客越来越少。
今天发现孙福和姜卫青又在和顾客吵架,他赶紧跑了出来。
大声地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