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了咬牙,夹紧马腹,向远处狂奔而去。
“丁维山!你个狗杂碎!”姜江凯忿怒道。
丁维山拼命朝前狂奔,只听身后杀声震天,追兵马蹄声如雷。
他胆战心惊,回头一瞥,只见黑压压的人马铺天盖地,兵刃寒光闪闪,这架势哪是他这点人手抵挡得住的?
他心里暗骂道:“这个楚泽当真是阴险,早有准备,就等着咱们往火坑里钻呢!现在中了他的埋伏,只怕是凶多吉少喽!”
他夹紧马腹,竭尽全力向前冲刺,心里只盼能逃出生天。
可是没过多久,前面突然闪出一队官兵,为首一人大喝道:“丁维山,你还想往哪儿跑?!”
丁维山定睛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原来竟是赵四!
他此刻哪还有半点仪表堂堂的丁府少爷架势,面容狼狈之极,满脸惊恐。
双方兵刃相接,一时刀光剑影,杀声震天。
丁维山只觉双腿发软,再也支撑不住,终于一个趔趄,重重摔落马下。
“抓住他!绑起来!”守军们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将他捆了个结实。
丁维山只觉得眼前一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罢了!罢了!自己作的孽,哭着也要受着!”丁维山长叹一声,心知今日在劫难逃。
只是不甘心啊,堂堂丁府少爷,今日竟要折在楚泽这个小辈手里,实在是耻辱。
丁维山满脸悲愤地望向远处的楚泽,咬牙切齿道:“楚泽!你给我记住!今日之辱,他日必当百倍奉还!丁府岂是你能撼动的?你给我等着,我父亲不会放过你的!”
与此同时,姜江凯那边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落到了黎星手里。
此刻的他早没了往日里嚣张跋扈的样子,像极了一只落水狗,战战兢兢地被押解着。
楚泽策马缓缓跟上来,军容严整的大部队紧随其后,排场之大让人不寒而栗。
只见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狼狈不堪的丁维山和姜江凯,唇角泛起一丝嘲讽的冷笑。
“呵,丁大少爷,姜二公子,你们这副落汤鸡的窝囊样儿,可真是让人大饱眼福啊!”楚泽讥诮道:“还记得你们在丁府是怎么对我放狠话的吗?现在怎么不嚣张了?”
丁维山和姜江凯被五花大绑,跪在地上,身上伤痕累累,哪里还有半点纨绔子弟的风采?一个个咬牙切齿,恨不得扑上去把楚泽撕碎。
“楚泽,你他妈算计老子!”丁维山暴跳如雷,眼睛都要瞪出来了道:“你个狗杂碎,竟敢设局陷害于我!信不信老子让我爹收拾你!”
楚泽闻言大笑,笑得前仰后合道:“哈哈哈!我的天哪,丁大少爷,您这口气还真是不小啊!就你这副德行,还指望你爹来救你?你搞清楚,要不是看在丁相的面子上,老子今天就让你人头落地!”
丁维山一听,顿时脸色惨白,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姜江凯也是面如死灰,颓然地跪在那里,再没了半点傲气。
就在这时,丁维山忽然瞥见楚泽身后,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战战兢兢地站在那里。
定睛一看,不是丁昌那个狗杂碎是谁?!
此时,丁维山终于明白怎么一回事了。
“丁昌!你个狗东西!老子待你不薄,你竟敢出卖于我?!”丁维山勃然大怒,恨不得冲上去把丁昌撕成碎片道:“我早该知道你这厮靠不住!枉我还把你当心腹,没想到你竟是楚泽那厮的耳目!你给我等着,老子不会放过你的!”
丁昌吓得瑟瑟发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求饶道:“大少爷息怒啊!小的也是迫不得已啊!小的这条命都是楚泽王爷给的,小的不得不从啊!求大少爷饶命啊!”
“饶命?”丁维山冷笑道:“你做了这等欺主灭祖的勾当,还想求饶?信不信我让你不得好死!”
楚泽在一旁看好戏,不紧不慢地说道:“行了行了,你们有仇回头慢慢算。现在嘛,还是让本王好好招呼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