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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意在暗无天日的训练里达到了顶点,急需一个宣泄爆发的突破口,鲜血和死亡成了那个时候的自己最好的发泄方式。
这些过去他从未说过,同上官楚也没有说过,陈老是第一个,也许也是唯一的一个。说完之后也没有觉得更轻松或者更沉重一些。
我也恨过。陈老愈发地低了头,手中铲子无意识拨弄着脚下的草地,笑笑,笑意森凉,甚至在遇到姬老夫人之前,我甚至想着,毒医不分家,我医术那么好,若是我改成研究毒药,是不是就能治出这天下间无人能解的毒药,是不是是不是就能
那段时间,我就像是被一只被关在小笼子的猛兽,暴躁郁卒,觉得全天下的人只有自己最惨,只有自己一无所有满身是伤,只有自己一腔抱负无处施展。
这些话,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
那段时间的自己,成了如今的自己想起来都害怕的样子,像是被恶魔附身了一般,也是这些年午夜梦回之际令自己辗转反侧的梦魇。他不敢说,不敢对无盐说,不敢对老夫人说,不敢对任何一个站在太阳底下都明朗好看的人说。
没想到,这会儿倒是轻易说出了口。
他低着头笑笑,兴许是觉得找到了同类吧。大家都有过那么一段阴暗晦涩的过往,彼此之间便能多多少少互相理解一些吧,陈老如此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