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是谁?别人做决计瞒不过他!
众人的目光不由投向范掌门。守阵人从来都是七星门的化神长老,从无例外。
范掌门脸色青白,哑着声音道:“当时守阵的是吴师叔,他也死在了那一战。”
所以,死无对证了。大家又去看岑慕梁,他面无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梦今没再纠缠,继续问:“江师叔,坊言传闻,溟河之战之所以如此惨烈,是凌师伯勾结魔界投敌之故,你以为呢?”
江上月平静回道:“我确实疑心有人投敌,但绝对不是师兄。当日我动了胎气诞下孩儿,为保他的性命,将一身功力全数传给了他。师兄退无可退,死守溟河,我眼睁睁看着他被杀,甚至元神化为精元助我恢复法力。后来他的尸身落下溟河,我亦辜负了他的一片心意,死在那里……”
说到这里,江上月微微一笑,身上腾起微弱的灵光,现出一个模糊的虚影,又引起了一番惊呼。
“凌师兄,是凌师兄!”
那虚影极淡,只能隐隐约约看到形貌,凌步非一眨不眨地盯着,这是他第一次可能以后也没有机会再见到的父亲。
灵光很快淡去,凌云舟的影子隐没了,江上月接着说:“我死后,元神裹着师兄残余神魂,追着他的尸身顺着溟河流入黄泉,最后停在忘川林边。”
说到这里,她的目光向岑慕梁看过去:“有一天,河边来了一个人,他发现了我师兄的尸身,将它从河中捞起,做成了自己的躯壳……”
“是这位岑掌门吗?”白梦今想到了一些事。
江上月缓缓点头:“是他。他当时用的别的躯壳,神魂出来的时候我才认出来。他带着师兄躯壳走过忘川林,我想追过去,却被留在了那里。”
她是魂魄,很难逃过忘川林的束缚之力。
江上月停顿了一下,继续讲下去:“过了一阵子,我看到他带了一个女孩出来。那个女孩却是个活人,修为只有筑基,也不知道怎么进的黄泉。”
白梦今目光微动,轻声道:“是我的母亲,北溟顾氏最后一个传人。”
姨妈迟迟不结束,如果不见了,就是我去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