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几个人被装到瓶子里,我还来不及看清楚他们是谁,就被提前扔了下去。
当时我很害怕,再加上还没有被完全榨干,脑子突然就清醒了。
我拼命挣扎,不知道是在挣扎什么。
不过就因为这个,我稍微偏离了下落的轨道,没有直接消失,而是摔到了什么东西上面。
然后我爬了一段距离,最后还是滑落下去。
我真的完全想象不出来那是个什么地方,也不知道怎么形容。
反正周围有时候是黑色的,有时候是白色的,还有时候会映照出街道和建筑物之类的景色。
而且那里还有一些和人很像的生物,它们有时候会出现来舔我的伤口。
我在那地方待了很久,可能有半年那么久,当时每天都晕晕乎乎的,脑袋一片混乱。
期间我还看到上面偶尔会丢下几具很干瘪的尸体,上面也全都是圆形伤口。
总之每次有尸体丢下来,那些奇怪的生物就会过去舔舐,就跟它们舔我的伤口时一样。
不过我不知道那是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只知道自己躺在那里很久,但奇怪的是一点都不觉得饿。
后来我身上的伤口变浅了,也没有东西再过来舔我。
我觉得清醒了一些,就爬了起来,混在那些东西里面到处晃荡。
再后来我看到前面有街道,有行人,还有一些来回穿梭的其他生物……
我说不上来当时自己到底看到了什么,我已经在那里待得脑子不正常了。
反正等我注意到的时候,街上的人已经围了过来,把我送去了医院。
我不知道自己讲清楚了没有,想是应该没有讲清楚的,而且我都判断不了哪些是真实发生的哪些是我的幻觉。
反正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么多,具体该怎么做只能让你自行判断。WWw.GóΠъ.oяG
还有就是那些圆形的伤口是无法完全愈合的,我觉得那可能是某种标记,某种能用于追踪的标记。
这部分是我的推测,你如果不信就当作是我在胡说八道吧。
那么就说到这里。”
说完最后一句话,宋辽贞把手机拿回来点击了停止录制,然后叹了口气。
他是唯一有幸回家的人,可到头来还是没能摆脱博物馆的纠缠。
不,不只是博物馆,虽然他总想向前看,可结果却从没有摆脱曾经过往。
而现在,他终于要回到当初那座鬼屋里去了。
对着妈妈过去的照片笑了笑,宋辽贞将手机和写好的信收进包里,站起身来推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