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虎没管他,掏出钥匙进了门。
刚把门掩好,翟氏抱着两岁多的儿子赶忙迎了上来。
“夫君,怎么样?房东走了吗?”
房东这几日都凶神恶煞地上门,她听到声儿都不敢出来。
“走啦,没事儿的。”李虎伸手接过儿子,领着翟氏往屋内走去。
李虎儿子名唤李题,很直白地希望他将来长大能金榜题名。
“夫君,怎么样,衙门那边怎么说?”
“说个屁,说人跑了找不到,要把案子给结了。”李虎把儿子放在地上,气得破口大骂起来。
“这都两个月了,衙门一点事儿都办不了,他娘的,都是一群废物。”
李虎越骂越火大。
他能不火大嘛,他不仅被人从乐阳县骗来洛阳,还把他的家底都给骗光了!
他岂止是火大,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若是没有这件事,李虎这几年混得也确实不错。
在他父亲旧友的帮助下,他重新找了份账房的工作。
翟氏怀孕,加上那道士说翟氏能旺他,他重拾了信心,便比以前更懂得钻营。
没多久,翟氏确实给他生了个大胖小子,他也越来越得到东家的赏识,还升为管事。
身为管事之后他捞的油水就更多了,加上底下账房先生的孝敬,他每个月都赚到不少钱。
由于晋升了职位,接触的人也多了起来。
去岁,他便遇到一个志同道合的人,那人说本钱不够,想让他出点本钱一起做粮食生意。
两人认识的时间不算短,李虎知道他的底细,挺信任他的。
那人说他有门路可以一起做粮食生意,买了粮食转手卖给军队,那简直不要太赚钱。
这种战乱时期,与谁做生意都没有与军队做生意赚得多。
再者,如今百姓流离失所,即便不能卖给军队,卖给老百姓一样赚钱。
有钱不赚是傻子,加上李虎捞油水捞得太过猖狂,他隐约察觉东家开始怀疑他。
一合计便拿着赚来的钱,带着妻儿与那人一起来洛阳做买卖。
那人领着他去粮仓看了粮食,他当场把自个所有的积蓄都交了出去,正做着发财美梦。
谁知道那人居然消失不见,一同消失的还有他买回来的粮食。
此时,他才反应过来,他是被那人给骗了。
他跑去报案,两个月了,屁都查不出来。
翟氏听了也是气愤不已,她早就知道那笔钱大概是追不回来的,问一问,也是抱着一丝侥幸心理罢了。
她长长叹了口气,“夫君,那找到活儿干没?”
“别提了。”李虎气鼓鼓地坐了下来。
李虎也不是傻子,他还有妻儿要养,钱被骗了,他立马就去找活干了。
可惜,他找了两个月不说账房先生,就是酒楼伙计都找不到。
因为他腿跛的关系,只能找些散工来做。
翟氏要带着儿子,也只能找些散工来做,一家三口,靠着那点零碎的钱,根本就不够一日两顿的开销。
“夫君,那你方才的钱哪里来的?”
李虎也没隐瞒,直接说了钱的来历,“我方才在街市顺手牵来的。”
言讫,他看到妻子担忧的神色,开口宽慰她,“行了,我往后少干这种事儿。”
“我明儿出去好好找活儿干。”
几年过去了,要说李虎性格变好了,倒也不是。
只是翟氏性子很好,若是换做以前的曾氏,发生这种事儿,她早就卷走剩余的钱财衣物跑路了,别说跟着他吃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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