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这里添什么乱?嫌娇娇还不够烦吗?”
她跟着兰苕走进内间,只见孟妾室满脸委屈地福身告罪,“妾身先行告退。”
孟妾室起身看到出现在内间的苏笙婉时微微一愣,就在她愣神之际,沈暠不耐烦地轻斥她,“还不走?”
孟氏一个激灵不敢多留,对着她微微颔首示意,疾步往外走去。
苏笙婉刚抬起放在胸前,准备插手回礼,沈暠朝她唤了声免礼,对她招手,“娇娇醒了要见你,你且过来。”
除了印有珩字的璜外,苏笙婉既然能说出李铮身上的胎记,他们已经确定李铮就是他们寻找了十几年的亲生儿子:沈时珩。
李铮身上的胎记,不对,那不应该叫胎记,那是伤疤。
当年仅有四岁的沈时珩玩闹时,不小心撞到了屋内烧着果碳的暖炉上,将他烫伤了,雕刻在炉壁上的繁琐花纹也因此印在了他身上。
那暖炉是薛氏的陪嫁之物,上面雕刻的繁琐花纹,是薛家的独有家徽,外面根本就不可能仿制。
再者,沈时珩被烫伤的位置以及印有花纹的事儿,除了他们夫妇二人外,只有身边为数不多的心腹奴仆会知晓此事。
除了暖炉外,薛氏所用的大多数物品都用来这种花纹,包括她送给沈暠定情的璜,也就是苏笙婉拿出来的那璜。
自他们的孩子出生后,沈暠又亲自在璜的右下角雕刻了“珩”字,送给孩子佩戴,孩子失踪时,身上正带着这块玉佩。
伤疤、花纹、玉佩全部都对得上。
沈暠端着药坐在床沿上,舀起一勺药递到薛氏嘴边,轻声哄她,“李夫人来了,你乖乖喝药,喝完药有什么想问的你都可以问,听话。”
薛氏情绪太过激动昏厥了过去,府医替她扎了银针后她便醒了。
一醒过来也不愿喝药,非要闹着见苏笙婉跟李铮,沈暠有他的考量,只能先请苏笙婉过来。
苏笙婉见薛氏皱眉抗拒,帮忙劝她,“王妃,您先喝药,我在这儿陪着您,您等会儿有什么想问的都可以问我。”
薛氏闻言,这才肯张嘴喝药。
喝完药,她目带期盼地看着苏笙婉,唇瓣蠕动,分明有许多问题想问出口,却不知该从何问起。
还是沈暠率先开口,“李夫人独自来送玉佩,想必是有你的顾虑吧?”
如若不然,她可以带着李铮一起上门认亲,无需她独自上门送玉佩。
苏笙婉点点头,“李铮,他还不知道玉佩的事儿。”
“我婆母刚过世,我没敢跟他说这事儿,而且——”
看到她欲言又止的模样,薛氏立马反应过来,用带着哭腔的声音问道:“他,他是不是怨我们?”
“他该怨我们的,是我们把他给弄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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