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很棘手。”傅敏酥摇头,说起自己的感悟,“我只是觉得女子太难了,生了病不好意思说,只能默默抗着,若遇到的夫婿体贴,那还有得救,若遇到那……唉,就只能自己承受了。”
谢彧宣:“……”
感觉有被内涵到。
傅敏酥再次叹了口气,拿起筷子夹了块卤翅尖啃了起来。
病人的隐私,不能深聊。
谢彧宣看了一眼傅敏酥,也没有追问,不过,饭后,他悄悄找了枳香。
枳香一直陪着傅敏酥,知道内情。
“今日来的是什么人?让你家姑娘这么劳神?”谢彧宣想确定,是不是有人给他家媳妇儿出难题了。m.
“来的是位妇人,得了妇人病,病是能治,但,姑娘心善,感叹女子不易呢。”枳香想了想,说了个大概。
“就这?”谢彧宣有些意外,“那人的情况,可否细说说?”
“这……”枳香迟疑。
“我又不与外人说。”谢彧宣补了一句,“我只是想知道她为何烦恼罢了。”
“好吧。”枳香想想也对,这可是谢大人,不会害自家姑娘,当下又把阎玉的事情细说了一下,只是,她不是傅敏酥,说到夫妻的房中事,做不到那么坦然。
谢彧宣却听明白了,他在大理寺什么事没见过,这下也明白了傅敏酥在烦心什么了。
她心善,必是在烦恼女子们的安康。
女子得病,讳痴忌医。
同样,女大夫想要科普女子保重身体的各种细节,也很难。
得到答案的谢彧宣并没有马上做什么,他如往常那样,吃过饭,等着傅敏酥下班,双双回府,次日又双双一起出门,先去看望了傅甘棠和傅桃福,再各自上班。
他去大理寺,她去长青医舍。
傅桃福已经恢复过来,除了身体微有些虚弱,没有别的问题。
第二场,他还是支持下场。
傅敏酥又让赤小豆几人给两人重点准备了药,还让人多备了好些口罩和药油。
这两样,之前也有,就是量不多,哪知道傅桃福就真的倒霉的抽到了臭号呢,好在,后面的第二场第三场,运气还不错,傅甘棠和傅桃福互相搀扶着出来,状态都很不错。
傅敏酥去给两人把了脉,又开了些滋补的药膳方子,就把这事撂开了,她也忙得很,这几天因为秋闱结束,来她这儿看诊的学子很多,男院都快住满了。
不知不觉,就到了发榜日。
傅敏酥忙着查房,没去看榜。
枳香好奇,就找了谢卫肆,让他去看榜。
中午时,谢卫肆回来了。
饶是他功夫高强,出去时衣着整齐,归来时也很狼狈。
头发凌乱,衣袖破了一截,鞋子都掉了一只,看起来就像被人给那啥过一样。m.
“你这是……”枳香吃惊的瞪大了眼睛。
谢卫肆无奈的摊了摊手,解释道:“人太多了,我也没办法。”
“结果如何?”枳香有些庆幸自己没去,她殷勤的倒了杯水递给谢卫肆,急切的问。
“中了!”谢卫肆接过一口饮尽,高兴的回道,“傅老爷考了三十四名,傅大少考了十六名,两人都是举人老爷了!”
“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