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冯阳一头雾水地看着她做好一切，他的眼神里充满懵懂。



余雪看了他一眼：“冯阳，要是你的父母离开你，你会伤心吗？”



傻子拼命点头，从小到大他都很听父母的话，虽然他们会打他，不过也会给他饭吃。



“你的父母不是好人，他们要把你给卖了，还要把我给卖了，今天之后我们就离开这个地方，我们两一起生活好吗？”



傻子有些不愿意，但想到余雪对他也很好，他犹豫地不说话。



两人静静地在屋子里等待着警铃的响起，然而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却提前到来了！



“喂！我知道你们两个小兔崽子在里面，快出来！”是男人的声音。



“阳阳啊，快出来，爸爸妈妈给你做了好吃的。”两夫妇的声音也很焦急。



余雪和冯阳害怕地缩在门边，余雪害怕自己被他们卖掉，冯阳则是怕再挨一顿毒打。



“轰！”大门被男人暴力撞开，他一把揪起余雪的领子：



“你能跑到哪儿去？”



两夫妇也一把围住了冯阳，拎起耳朵就是一顿毒打。



两个人被拖下楼的时候，有不少二楼的住户堵在二楼和三楼的楼梯口看热闹，余雪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看着他们：



“求求你们救救我！他们要把我们卖掉！”



终于不像刚刚她被强迫时的寂静无声，他们说：



“这是别人的家事，我们怎么好管的？”



“就是清官还难断家务事，这种事我们不好插手的。”



……



他们都是来自底层的小人物，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在世间如同游魂一般游走。



“哈哈哈！”她乐观她善良，她对一切视而不见，对小小的美好心怀感恩。



最终，恶魔还是找上了她。



然而就在余雪绝望之际，楼下警车的警笛声悠然响起了！



“是谁报的警？”



人群议论纷纷，余雪却仿佛得到救赎一般，拉着冯阳往楼下跑去。



男人和两夫妇没有跟上来。



警察进了公寓，照例找到报警人。



“是你们报的警？”警察掏出纸笔正准备记录。



“是我们！”余雪猛地点头。



“作案人现在在哪儿？”



“在……”余雪还没来得及说话，却被两夫妇一把拉到身后：



“警察同志，两孩子不懂事报了假警，给你们添麻烦了。”



“哦？”



“是这样，警察同志。我家孩子先天智力有问题，今天闹了点脾气，把我给划伤了。我正要揍她一顿，结果他的小朋友过来把他带跑了，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



“他胡说！”余雪气愤到了极点：“是他旁边那个男人强迫了我，他们还要把我和冯阳卖掉！”



“哎呀，小孩子就喜欢乱说话，警察同志你看！”女人一把掀开老伴儿的衣服，众人果然看见一条长长的血痕蜿蜒在男人的手臂上，那伤口极深，皮肉甚至都翻上来了。



余雪一看就知道这是他们刚划的口子，她还在歇斯底里地拽着警察辩解。



警察有些不耐烦地推开她的手，问围观群众：“这是不是他们家孩子？”



他指的是冯阳。



围观群众纷纷点头，有人甚至说道：“我们都是几十年的老街坊了，这点我们可以作证。”



却对之前发生的暴力和纷争闭口不提。



余雪看过去，是那个房东。这栋香江公寓里住着很多黑户，房东应该很怕有警察来访。



余雪仍是不依不饶地拉着警察声嘶力竭，男人和老夫妇却在极力地拉扯她，喝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