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北悍匪,这是他出生入死的弟兄,更是甲胄、硬弓齐全。
其余二百人,也是天南海北来的悍贼以及本就是杀才的失意牙兵,还有数十人更是史崇敏等招揽的河西骄兵,打起来根本不杵。
“倒还是有几分胆气,只可惜走入了邪道。”
隆隆的战鼓和脚步声中,一员身穿明光铠,在火把照耀下极为显眼的军将出现了。
“儿郎们,打起某家的大纛、旌旗,告诉对面的贼匪,他们将要死在谁的手中。”
一杆银白底镶金边的刘字大旗立了起来,与之相对的,则是一面银白金穗的高牙大纛。
“刘再升,你怎么在这里?”史崇敏眼睛都要鼓出来了,随着他的惊呼,跟着他叛乱的河西骄兵也个个大惊失色。
原来他们对面的,竟然是张周武将中,排名仅次于阎晋、白从信、慕容信长等少数人的东归派大将,田国公刘再升。
也该这些人倒霉,刘再升这些年因为胃疾一直在家修养,差不多消失在‘聚光灯’下快一年了,因此史崇敏等计算各地大将的时候,压根就没把刘再升算在内。
可皇后曹延禧没忘啊!早就把刘再升调到了神都洛阳,这次出现在此处的军队主力,也是刘再升手下的两百亲随部曲。
人的名树的影,刘再升这种镇守一方,威望卓著的大将一出来,对于己方来说就是一针强心剂,对于敌人,则如同催命的阎王一般。
“狗入的,圣人最大的错误,就是不该让你姓史,你这回鹘儿,把这好好的仓颉之姓,给玷污了!”
刘再升怒火万丈的看着史崇敏,因为史崇敏跟他一样是来自于阗国,算是东归派中的一员,这狗东西的叛乱,直让刘再升觉得脸上一阵阵发烫。
“擂鼓!一个不留!”
刘再升大喝一声,战鼓擂响,数百甲士从三面包围过去,忽明忽暗的火把下,弓弦震动的声音,如同蜂群出窝。
李仁恕毫不犹豫的扔掉了手中的硬弓,转而拔出长枪,招呼着同党往右面看起来最薄弱的地方冲去。
没办法,能将几百套甲带进神都洛阳,就已经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万万做不到还能带进来几百张弩。
现在对面人数只比他们稍多,却敢三面合围,那么相应的,每一面的人数自然就要少于他们,若是能鼓足勇气猛冲一边,还是有可能冲散这些敌人的。
不过,事实证明李仁恕想的太多了,他是淮北贼,讲究一个藏踪匿迹,真正的战场上搏杀,可不是他在淮北时那般轻松。
今日出现在紫微宫中的这七八百甲士,真正的紫微宫侍卫只有不到一百人。
其余有琼热多金拼命从守护皇后的三千憾山都内厢都中,挤出来的一百人,主力则是刘再升从东打到西的两百心腹部曲。
就是这四百人,就远不是这几百淮北贼和一票只知道在平头百姓面前逞勇斗狠的山贼、水匪能对抗的。
弓弩攒射,血雾漫天飞起,七八十步的距离,擘张弩击发出的高动能弩箭,不是任何甲胄可以阻挡的,只一轮射,冲在最前面的淮北贼就倒下了数十人。
他们或许在乡野间纵横殴斗的时候很悍勇,但在这种冷血无情的杀戮面前,根本支撑不住,直冲了二三十步,好多人都心生惧意。
而憾山都和刘再升的部曲们却仿佛没有感情的机器般,一发弩箭后,在瞬间又连发两箭,随后肩并肩,身着铁甲,手持长枪如墙而进。
这一下,连李仁恕都没有继续猛冲的勇气了,倒是被曹仁尊等所谓辉煌未来引诱,知道自己已经没了活路,出身河西的叛乱甲士还有些勇悍,也只有他们还敢上前搏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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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其余人等,都从故意留给他们的空缺,争先恐后的逃跑。
但这明显是个陷阱,刘再升要是连这点事也办不好,就没资格被称为东归派第一名将。
李仁恕等人刚从这个缺口派出去,就听的马蹄阵阵,原来这个缺口的外面,一队五十人的具装甲骑已经等候他们多时。
李若泰虽然年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