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波涛一般呼啸而来,然后绕着周军用大盾和长枪互相配合组成的钢铁刺猬阵,来回拉扯。
他们在二三十步的距离上,不断用弓箭和其他投掷,武器砸向大盾后的步兵。
且同时并未停下脚步,而是来回切割,假装发起冲击,不断试图从什么地方打开一个缺口。
一旦看见一个大盾护不住的地方,就会集体把箭失朝这里倾泻。
蛮熊将一千余人分成了三个半圆形大阵互相依靠,就像是三个鼓胀在河边的水泡一般。
数千草原骑兵从左到右,从右到左,气势汹汹的奔腾了两三遍,也曾尝试冲一冲,但周军这个钢铁刺猬非常稳固,根本不给他们任何机会。
哪怕是圆阵内的弓箭手,竟然也有锁子甲,这大大减少了骑兵弓箭对他们的伤害。
当然,其实数千骑兵从山坡上奔腾而下的最大武器是恐吓。
换做一般的军队,一千五百步兵面对八千骑自上而下攻来,恐怕骑兵还没撞上,直接就崩散了。
但是憾山都不会,他们不动如山,轻易就化解了骑兵冲击的最大杀招。
蛮熊屏声静气,几乎都让自己处于被动挨打的状态,不是他不敢反击,而是他在等着对面藏在轻骑兵后面的契丹铁甲骑兵。
‘冬!冬!’不同于轻骑兵马蹄声的沉重声音响起,契丹甲骑接近了。
张鉊也在对岸紧张的观察着,如果真的渡河这一千多人被契丹骑兵赶下了河,那还挺不好打的。
是以当看到蛮熊承受住了第一波冲击,张鉊整个人就精神了。
这一仗打赢了!
张鉊亲自策马到了主帅身边的巨鼓旁,他脱掉身上的甲胃,再将上衣也脱掉,只留了一件跟后世无袖t恤差不多的半臂。
“冬冬!冬冬冬!冬冬!”张鉊亲自擂响了战鼓。
阵前,看到父亲举动的张贤瑀也站了出来,敲响了前军大鼓。
“羽林!羽林!羽林!”
“万胜!万胜!万胜!”
胪朐河这边没有出击的将士们先三呼羽林,再三呼万胜。
蛮熊勐然爆喝一声,“陌刀军!出击!”
刹那间,形势陡然变化,阵中弓箭手齐声呜呼( 他们刚才都是悠着射的,也没有统一指挥,现在突然整体三发失,立刻将来回拉扯冲击的敌烈八部骑兵射倒了一大片。
就在前方压力变小的这个当口,前排长枪手和大盾勐然撤下,露出了一阵隐藏在阵中的憾山都陌刀手们。
不过他们的陌刀不在手中而是插在身边的,手里拿的是让人闻风丧胆的神臂弓。
恰在此时,契丹人的甲骑也刚好赶来,敌烈八部的无甲骑射手和轻甲骑兵,立刻给这些作为冲阵主力的甲骑让开了道路。
蛮熊这个机会抓到无比精准!
要是早了,神臂弓射杀的就是这个无甲骑射手,根本起不到摧毁对面甲骑的作用。
若是晚了,契丹人的甲骑冲上来,他们人多,很可能带着敌烈八部的骑兵一起,将憾山都用长枪和大盾组合的防御阵型打出缺口。
而现在刚刚合适,契丹甲骑还在缓缓加速,但刹那间,数百把神臂弓勐然击发!
宋史载,神臂弓每射铁马,应弦而倒!
而这个铁马,可不是现在穷途末路契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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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披了一件甚至连战裙都没有的扎甲,就敢自称的铁马,而是劫掠了东京开封府后,用宋军步人甲组建起来的铁浮图。
人马的惨叫声中,敌烈八部轻骑兵让出来的,哪是什么攻击周军的通道,那简直就是一条黄泉路。
神臂弓上弦可比弩箭快多了,几乎只在十几二十个呼吸间,所谓的契丹甲骑,起码被射倒了三四百骑。
“佛祖啊!”
“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