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张少敌本来是想去投马希萼的,不想却看见马希萼连麾下的兵卒都不能制,潭州很快陷入了血火之中。
于是他联络了李彦温、刘彦韬等牙将,带着数百人连夜就跑路。
至于高保勖的拉拢,呵呵!张少敌这种人,怎么可能会上高保勖的船。
如今南平这形势,别说高保勖这么个毛头小子,就是南平开国主高季兴在,也保不住了。
至于马楚,张少敌也清楚知道肯定是没有了,就算马希广,也不可能再主政潭州。
他这次之所以要北上,就是来投靠朝廷,保住张家的富贵的。
至于主动联络高保勖,张少敌纯粹就是在拿他当一个敲门砖而已。
于是,张少敌这帮人突然跑出他们在南平被监视居住的江陵城北小城,见到马昭远之后,立刻就把高保勖给卖了。
马昭远大怒,一边飞马传信给距离江陵城二十余里的阴正奇,一边准备进攻。
不过,就在信使出发后没多久,江陵城的门口却自己打开,高从诲拖着病躯,带着高保融、高保寅、高保绅诸子,来向马鹞子请降。
高家掌控了四十年的江陵,立国二十四年的南平,走到了历史中属于它的终结。
。。。。
高从诲请降的时候,张鉊才刚刚到达襄阳府。
得到消息后,张鉊亲率五百憾山都步骑,在张昭就(顿珠)、张昭忠(蛮熊)、张昭节(琼热多金)三人的护卫下,星夜沿着汉水南下,赶到了江陵城。
江陵城中,阴正奇阴鹞子已经将南平府库封锁了起来,南平都虞侯以上的将官,全部被看押在了江陵府衙。
高氏族人则被迁出荆王宫安置,偌大的王宫中,只剩下了高从诲和高保融父子二人尚在。
张鉊马不停蹄的来到荆王宫,却见高保融跪伏在地上,身边则放着一张胡床。
胡床上是一个形容枯槁,看起来病的不轻的老头子半卧着,正是高从诲。
张鉊装出一副大惊的样子,“春日听太医署回报,不是说荆王的病情已经好了很多吗?不想病重如此。”
说着,张鉊有些责备的看向了高保融,“荆王病重,就当在静室修养,就算要来,怎么就用一胡床抬过来?”
高保融抬起头来,看着张鉊回答道:“乘舆乃是天子之物,臣下岂敢乱用。圣天子到,高家安敢在静室以待。”
“德长你真是糊涂,高家纳土奉献为天下表率,何须如此小心翼翼。”
说完,张鉊走过去,握住病床上高从诲的手,然后对左右喊道:“准荆王于宫中用乘舆,快快去抬来。”
高从诲本来就一直病重,现在被奉献三州和十子高保勖跑路两项刺激,直接就有些中风了。
他看着张鉊,嘴里嗬嗬的说不出话来,但眼神却是非常希冀。
张鉊答应过高从诲,可以让他留在江陵,高从诲虽然已经这样,却还是希望张鉊能信守诺言,不使南平在他手里终结。
张鉊一看到高从诲中风,心里立刻就放下心来了,中风都已经中成这样,已经没多少日子,就算不死,也不可能再掌控局面。
于是张鉊就在高从诲的胡床前下旨,“荆王高从诲纳土奉献有功,加食邑三千户,实际食邑宜城一百户,加太傅衔,赐亲王服三套,仍留江陵城权摄政事。”
病床上的高从诲听到张鉊这么说,感激的眼泪哗哗的往下落,他斜眼看着身边的高保融,高保融立刻跪下,朝着张鉊三跪九叩。
“臣高保融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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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叩谢陛下圣恩!”
张鉊点点头,立刻就让人把高从诲给抬进了宫内,高保融则被张鉊带到了身边,并命高从诲四子高保绅去照顾高从诲。
张鉊拉着高保融的手,往荆王宫大殿广德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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