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美艳的姑母可以‘出卖’,那就只有一条路。
靠战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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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身新龟兹三家的薛归忠小个小个的,如同猕猴一般从瞭望用的巢车上熘了下来,人刚落地,就开始在准备好的白纸上写写画画。
赵匡胤也带着将头以上的军官围了过去,薛归忠很快将西面南唐军的布阵给画了出来。
“这一面的拒马,是立的最慢的,现在只有这里到这里,有一排拒马,拒马的两边,各有大约两个军指挥的人马。
阵中旗帜驳杂,没有看到南吴禁军主力以及江宁州县兵健康军的旗号,反倒发现了大量静海军的旗号。
如果南吴主帅不是在故布疑阵的话,西面就是他们的薄弱之处了。”
所谓静海军,当然不是南汉的静海军了,实际上南唐、钱越、南汉三家都设立有静海军这个军号。
南汉的静海军当然就是在交趾故地,最初由唐朝设立,后来曲承裕割据为藩镇,二十余年后被南汉收复,旋即又丢失。
钱越的静海军就是温州,称温州静海节度使。
南唐的静海军则在后世的江苏南通,而且南唐的静海军虽然只是一个制置院,但实际上却是南唐境内的一个割据政权。
因为南唐静海军制置院的前身,是唐朝的东州镇遏使,镇遏使姚存制割据此地三十多年,在杨行密与孙儒和钱镠的战争中,一直支持杨行密。
徐知诰(李昪)篡位之后,姚存制亲自去朝见,确定了姚家在南唐中的割据身份。
要知道南通距离南京可不远,在这么近的地方,有一个半割据政权,南唐朝廷不可能没有防备。
所以静海军在南唐内的补充装备和饷银等,都是处于最底层的。
姚家的静海军三县之地,也养不起太多兵马,别说甲士了,就是牛皮甲也都没多少,精锐最多也就是一千人上下。
而且更擅长的是水战,陆地上硬碰硬的话,战斗力可想有多低。
所有人的眼神都看向了赵匡胤,这个决定,只有他能做了。
十九岁的赵大,面上一片镇定,但是心里紧张的不行,他飞速在脑海里把李景达的资料过了一遍,随后脸上露出了自信的神色。
“李景达庸人也!万万没有这份故布疑阵的本事,就算他有,那城外的南吴军乱成一锅粥,是不是有些太逼真了?”
他这么一说,周围的兵将都笑了起来,对啊!就算是要伪装,也没有南吴军装的这么认真的吧!
笑声刚刚落下,赵匡胤脸色一肃,伸手在薛归忠画好的草图上一指。
“我意,以左、中两营出击,右营全员装备硬弓和神臂弓为接应。
我们从正西出击,一直打穿南吴静海军阵地,右营在以东接应。”
“喏!”军官们赶紧叉手应喏,不管前边怎么嘻嘻哈哈的,但是军议之中,可是不允许任何人嬉笑对待的。
赵匡胤的脸上也越老越黑,隐然已经有了几分名将的气质。
“提前说好,此次我们以寡击众,必须要按照商定好的路线出击。
谁要是杀人杀的上了头没有了纪律,别看你们都是圣人最心腹的勇士,夺阶官、杀头也是可以用到你们头上的。
军法无情,就算是我赵大郎,那也不能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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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归忠看的没错,西面摆的就是静海军使姚彦洪的六千多人,加上万余团结乡兵。
赵匡胤也猜的没错,李景达哪有那个故布疑阵的本事,他不但不知道故布疑阵,甚至都没想到城内的三千人敢出城突袭他。
南唐西面部署姚彦洪,把自己的主帅营帐摆在了大军右侧。
之所以不按规定摆在中间,是因为右侧就是长江,万一事有不谐,我姚大军使,立刻就可以上小船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