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今年的博征不征了,从明年起,官田也不用你们种了。”
译者翻译之后,农夫刚开始还没什么反应,好像是有点懵。
等到译者说了第二遍以后,农夫才猛地一震,他难以置信的看着张昭,噗通一声就跪下了。
“官人说的可是真的?唐国的官人,能听周国天子的话?”
“哈哈哈!”张昭笑了几声,看来这农夫并不傻,能知道他是谁,也还算有些见识的。
“某听说唐国王不是个好王,特意发兵来为尔等求个公道,那刘彦贞不是好人,已被某杀了,以后你们就可以安居乐业了。”
这话有点文绉绉的,不过译者自然会翻译,农夫听完,呜咽着就在地上噗通噗通的给张昭磕头。
张昭怕他把头给磕坏了,赶紧让人扶起来送了出去。
农夫刚出去,乡间耆老立刻就噗通一声,也给张昭跪下了,嘴里已经开始呜呜呀呀的嚷开了,无非就是天子仁义之类的。
作为感受南唐压迫最深的乡间小土豪,他更能理解张昭口中的话会有什么威力。
似刚出那个农夫般,除了一点子力气可以压榨外什么都没有的,从来就不是被压榨的主力。
况且就是这样的农夫,在平民中,已经算条件好些的了,其他人能榨出什么油水?
所以历来被刮油水的,就是耆老这种有一点资产但不多的乡间小地主和小富农。
而在淮南,如同耆老这般的民户,没有三万也有两万。
他们在乡间有话语权,也就是说话有人信,有人听,能准确的动员到敢去打仗的丁壮,能出远门去知道外面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