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的马腿绑起来,那就更好理解了,刘彦贞将战马披上铠甲,马腿相连让它们不能乱跑,这不就是现成的车阵吗?
到时候士兵就躲在战马后面射箭捅矛,周军前来,先撞击的不是人而是战马,肯定不可能一击而破,那他就可以趁周军力竭打反击,岂不是轻而易举就可以反杀。
加上他在马前洒了大量的铁蒺藜,也可以杀伤周军,简直就是百战百胜啊!
这有时候啊!想象力太过天马行空,就不是什么好事。
刘老公子假模假样在军营里混了一辈子,自己觉得参悟了很多神奇的战法,但实际上,这毫无用处,而且很傻哔。
至少是张昭就在远处愣住了,集结好的周军,也硬是集体陷入了自我怀疑中最少五分钟。
慕容信长把下颌修剪精致的胡子都揪掉一大把了,最后肯定的回头看着张昭说道。
“大人,孩儿实在想象不出来,如此布阵的原因是什么?但我知道,只要我们一个冲锋,吴军必然崩溃。”
说着慕容信长都忍不住笑出了声,他这一笑不打紧,就像是传染一样,顿时周军上下都笑成了一团,连张昭也忍不住笑了出来,一时间士气大振。
而南唐军那边,上下不少人都觉得这样确实有些太傻批了。
只觉得跟着这样的主帅前途一片灰暗,因此还没打,就显得死气沉沉的。
在左阵,张全约就大声怒吼着让人将木雕的雄狮、猛虎从军阵中推了出去,别人他管不了,但是他的身边,不允许出行这种侮辱智商的东西。
张昭把手轻轻一挥,隆隆的战鼓声敲响,他整整抽调的三万四千精锐全部到齐。
而南唐军这边,被吃掉了后军之后,反而只剩下两万一千人左右。
周军中军照例由憾山都的精锐甲士组成,只不过这次在他们身边,多了冯晖训练的银枪都一千人。
蛮熊身居正中,他的体型庞大,在总能足够吸引到敌军火力的同时,他雄壮的身材,也是己方士兵最重要的参照物。
很多时候,士兵们只要看蛮熊还在向前,他们就知道,大军一定也还是在向前。
正是由于有这么突出的作用,蛮熊被张昭勒令穿两层布面铁甲,内里还有一层防御力极强,但重量反而有所下降的钢丝锁子甲。
这锁子甲,是曹延明精心打造来孝敬张昭的,不过现在张昭不用自己上战场了,所以一般都会赐给臣下用,赐给谁,谁就是这场战争的主打。
蛮熊一手持着巨盾,一手持着一杆大旗,在他左右,周军现在也玩起了盾牌流,这对于防御弓弩和冲击敌阵,确实是有好处的。
在军官的敲击战鼓声中,一二三四的呼喊声中,周军结阵连环,如同一堵墙一般,朝着南唐军压过去。
压过去的同时,肉搏的主力长枪手和手持短斧铁锤的跳荡兵反而到了最后排,紧跟着刀盾兵的是弩手,弩手后面则是弓箭手。
行进之中,弩手每当装填完毕,就会从盾牌的缝隙中或者上面,将弩箭发射出去,弓箭手则统一换了重箭,采用抛射的办番射击。
声如雷霆,箭如雨下,刘老公子立刻就发现他所谓的战马缚腿结阵以为城墙,完全就是瞎搞。
这人在严刑峻法下还会因为怕死当逃兵呢,就别说战马了。
憾山都和银枪都结阵而进,弩手手中有大量的神臂弓,威力大不说,发矢还飞快。
披着薄薄一层铁皮混着皮扎甲的战马,根本就挡不住弩箭的威力。
双方还在弩箭对射的阶段,被射中战马就开始吃痛狂奔了起来,一匹马想要奔逃,立刻就会引起周围战马的恐慌,然后它们一起摔倒在了地上。
因为腿是被绳索绑着的,一匹马摔倒,其余的马,都特么得摔倒。
一时间,战斗还没真正进入白热化,南唐军正面就已经已经混乱的堪比地狱了。
激射而来的弩箭,摔倒在地上惨叫的战马,奋力想要爬起来的战马,被战马压住正在惨叫的士兵。
蛮熊打了这么多年的仗,南唐军的兵员素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