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郭威、郭从义等之上,当然他在刘知远身上下的注,也不是一般的大。
“洛阳十数万大军鏖战,外人哪能轻易得知胜负?只不过在仆看来,大王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因为契丹人就算得胜,只要不能将张雍王斩杀当场,就以他们这天怒人怨的搞法,也不可能长久占据中原了。”
这话听得刘知远眼睛一亮,要真能如此,那多是一件美事啊!他只要等着就好,等着耶律德光来求他收拾残局。
王峻看见刘知远那张黑脸上冒出的光,当即就知道猜中的刘知远的心思,于是他接着说道。
“若是契丹战败,那就不妙了,张雍王挟驱逐北虏的大义入主东京。
自大朝衰亡以来,甚至自大朝肃宗宣皇帝收复两京以来,二百年间就没有得国如此之正的!
他只需要轻轻一封移镇的制令,以天下大义相召,就能让咱们束手。”
说实话,王峻说到这的时候,他也后悔了。
早知道契丹人连张雍王都摆不平,确实该在河东举义,抢夺大义名分,然后封锁河北之地,抢夺契丹人的宝马铁甲,只是现在,悔之晚矣。
唉!听到王峻也这么说,刘知远的脸,黑的就不能再黑了。
“若是如此说来,咱们岂能在此枯坐,不如点起兵马自河东直下潞州,随后渡过大河,陈兵河南之地。
若是契丹胜,咱们就说是来相助的,索要甲械粮草,若是契丹将败,那咱们就拉他们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