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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对面的骑兵冲锋势头很勐,萧实鲁留下的三百骑兵很快就被打散。
而折德扆的胞弟折德愿也没有停留,追着契丹骑兵的屁股,对着河边的契丹人就勐冲了过去。
冲的时候,折德愿还有些奇怪,这些契丹人怎么没有上马,是被吓傻了吗?
可下一秒,契丹军阵中突然万箭齐发,摆出偃月阵的契丹人在几声梆子响后,同时射出了手中的箭失。
折家的骑兵根本没有披甲,顿时就射倒了一大片,特别是没有任何防护的战马,惨叫着倒了一地,折德愿大惊,赶紧带着人往后退。
可他这一退,契丹人偃月阵中又是一通鼓响,杀出来三百余骑,胯下都是冲刺速度很快的高头大马,一下就就把折德愿这几百先锋给冲乱了。
等折德愿退出一百多步开始整队的时候,一清点,顿时心疼他直哆嗦。
挨了两轮箭雨,被追着屁股砍了一顿,总计被打杀了三四十人,马儿起码倒下了五十匹。
这可真是开了眼了,慕容信长等人赶到后,才将追击契丹骑兵给赶了回去,他们几人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
素来马上纵横的契丹人靠河摆出了偃月弓弩大阵,然后在阵中暗藏冲击骑兵,完全是典型的汉人打法。
而他们这些汉人,则是全员骑兵搞突袭,跟草原民族差不多。
慕容信长震惊过后,立刻就是一阵狂喜,他就在马上对着折德扆拱了拱手。
“将主,咱们也下马吧,这些烂奚想跟我们唐儿玩弓弩对射,怕不是疯魔了。”
“哈哈哈!”折德扆大笑了几声,这可真是误会套着误会了。
对面的契丹人肯定把自己这几千人当成什么草原民族,阴差阳错之下,契丹人竟然以已之短击他们所长,恐怕是要吃大亏的。
“全军下马,慕容都尉带一百神臂弓手为为中军,咱们跟契丹人,来一场步战!”
这边折德扆等人哈哈大笑,那边的萧实鲁突然变了脸色,他身边的髡发军将大吼一声。
“不好!督监,他们不是哪里来的草原游骑,而是南朝人,草原部族可拿不出几千套白袍!”
萧实鲁的侄子萧干也惊叫了起来,“难道是晋主设下的圈套?晋使被杀,不过是他们在演戏?”
萧实鲁则看了已经被牵着走远的战马,这会再上马已经来不及了。
不过步战就步战吧,契丹人也常在山林中渔猎,未必步战就输给南朝人。
“不是晋主发兵前来,他没那个胆子,这一定又是南朝所谓的忠臣,擅自出兵!”
萧实鲁大吼一声,现在就算是晋主石敬瑭反目,那也不能承认,以免动摇军心。
打一个南朝擅自出兵的藩镇和跟南朝全面开战,那可是不一样的。
“慕容大郎,把咱们的旗帜打出来,大人吩咐过,要让这些契丹人和北地唐儿看看,是谁回来了!”
李存惠冲着慕容信长大吼一声,后者立刻让一直跟着他的几个憾山都精骑,升起了一面迎风招展的日月星三辰旗。
萧实鲁如遭雷击,他定定的看着那一面三辰旗,随后勐地甩了甩头。
“不可能!大唐早就没几十年了,哼!扯虎皮拉大旗,老夫不会上你们的当。”
双方阵型差不多,战法也差不多,都是集中强弓硬弩中路对射,然后两边如鹤翼展开,用少量弓弩手形成包抄射击。
阵中再藏着几百,人着甲马不着甲的冲击骑兵,做一锤定音。
契丹人留了几百人看管马匹,归义军也留了几百人看管马匹。
就在这寒风凛冽,但并没有飘雪的午时,主动进攻的归义军踩着嘎吱嘎吱的一层薄薄白雪,发起了主动进攻。
‘冬!’一声鼓响,各队队正赶紧接着敲响了手中的小鼓,火长和火副分列在每排两端,他们控制着队伍的节奏,让士兵们走出相对笔直的队列。
每当走上二十步左右,队正手中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