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轻骑兵战场承担的任务,更多的是掩护遮蔽大军和追击。
这种程度的轻骑兵打斗,如果其中一方很快就扛不住的话,这一战多半就打不大。
因为双方骑兵都多的情况下,一方骑兵明显处于劣势就代表着你打赢了扩大不了战果,打不过就等着被缠住全军覆没吧。
所以一开始就会用轻骑兵不停狗斗,判断对方实力,在轻骑兵没有明显劣势的情况下,才会继续投入精锐决战。
不然就要收缩兵力,把轻骑兵用来掩护大军移动,然后退入城池、山林继续对峙,或者寻找其他破敌的机会。
归义军的轻骑兵来源比较复杂,主要是张昭征召的回鹘人、达旦人等。
他们面对的定难军骑兵,也是党项各部中不那么核心的部族,双方战斗力都差不多。
不过党项人由于常年要应对其他方面骚扰,五年前也还才集体出动与袭击过后唐大军后路,甚至还要略站一些上风。
见此情况,李彝殷终于放心下来了,只要轻骑兵不被对方吃掉,白盐池离夏州不过百十里,打不过也能退走。
此时归义军的鼓声激昂了起来,主帅身边的大鼓敲响后,各镇、营、都、将的鼓声也开始敲响,张昭的主力重步军,开始披甲向前走去。
而在他们之前,两千多团结弓手已经避开中间定难军的铁甲精锐,从各个军阵中穿插到定难军两翼,进行骚扰行的覆盖射击了。
此时的归义军布阵,形似ifi信号这样的扇形,主帅张昭位于最后方,骑兵则安排在腰部,正前方则是大量的重步精锐。
定难军的步兵此时也开始着甲往前移动,所有人都踩着鼓点前进,尽量保证军阵的完整性。
而按照一个将,也就是一百人左右规模集结的团结弓手们没穿甲胃,他们带着弓就从散开的左右两侧,射击定难军的步兵。
虽然团结弓手的人数不太多,弓的力道也不是很强。
但定难军毕竟没有张昭这么豪阔,能搞出六千套铁甲,每个定难军步兵方阵中,后段的士兵披甲率还是很低的。
他们可抵挡不住不断的弓箭攒射,好好的军阵,顿时就被老鼠般到处乱窜的团结弓手,给骚扰的够呛。
军阵后面的李彝殷忍不住了,这么骚扰下去,伤害不高,但对士气的打击就太严重了。
他立刻命令两千党项无甲弓手也出列,去驱逐归义军的团结弓手。
但定难军的无甲弓手一出动,一直在腰部等待的李存惠立刻就上了。
憾山都的右马军一千余穿着皮甲,内穿或者外穿锁子甲的甲骑立刻出动。
他们是张昭的马军精锐,虽然战马无甲,但人是披了甲的,战马也是最好的折耳马,手中的弓,力道也大,箭失也是最好的。
他们一出动,刚刚想来化整为零的党项无甲弓手,就遭了大罪,不管是防护力、攻击力还是机动性上都完全比不上,化整为零又正好方便了各个击破。
李彝殷只看得脑袋一紧,赶紧命令定难军的轻甲骑兵出击。
这边李存惠一见定难军的轻甲骑兵出击,立刻就开始掉头往回撤。
出阵而来的定难军轻甲骑兵顿时大喜,直接追了过来。
甲骑交战最忌讳露背,他们觉得李存惠等人是在找死,因而追的异常快。
可是没等他们跑近,归义军的令旗和指挥骑兵的短鼓响了起来,慕容信长把手一挥,憾山都左马军越阵而出。
他们略微饶了个圈,插到定难军轻甲骑兵的腰部,拦住他们直接用马槊开始勐打。
焦急的李彝殷只能再一咬牙,剩余的定难军轻甲骑兵一千余再次出击,而这时,退回来的李存惠部骑兵又再次上前拦截。
双方的轻甲骑兵就这样反复套娃,一层层的包裹着对方,不断的添油。
被裹在里面的团结弓手和党项无甲弓手,就是这其中最倒霉的。
因为越是靠近中间的战斗就越激烈,而且他们还是步兵,还没有甲,只能聚在一起绝望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