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渭州陇西四处的开发,吸引了二十几万人从山上下来定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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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尾黄河鲤鱼,小的做鲤鱼焙面,大的用干朱萸、胡葱(洋葱)、香叶等香料做成烤鱼。
一只烤羊、几样时蔬,几品瓜果,一大瓮冰镇的紫酒,这就是张昭用来招待客人菜肴。
一阵马蹄声响起,张昭头都没抬,李存惠就领着上百骑兵过去了,不一会,两个身影出现在了张昭眼前。
裴远比以前更加消瘦,属于世家子弟的细白皮肤,变成了老姜一样的黄黑色,跟一个朔方老农没什么区别了快。
虽然那双眼睛还是忍不住让人心生警惕,但就气质来说,裴远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从以前那个虽然才学、智谋颇高,但总有点浮在天上的感觉,变成了如今的沉稳和脚踏实地。
张昭看得出来,裴远正在从只能做参谋的马谡,向治世之能臣转变。
“玉英!快快过来!一年多没见了,尝尝某的手艺是不是更好了?”
张昭大笑着扔掉手中在给烤鱼刷朱萸油的猪鬃刷子,快步走向了裴远。
“臣!拜见大王!”裴远则还隔着十几步,就噗通一声拜伏在了黄河边的沙滩上。
“臣在东京,擅作主张,又被胁迫前往灵州,有负大王所托,实在无颜相见!”
站在裴远的立场上来说,对于张昭他确实是有愧的。
虽然促成了张昭大显身手的入关中平乱,也顺利拿到了河西陇右节度大使,让张昭在全天下这块舞台上得以崭露头角。
但在实际操作上,他做主为石敬瑭担保了一百万贯的军费,还在事实上离开张昭去了朔方。
不管有什么理由,一个擅作主张和弃而不归,是跑不脱的。
见到裴远如此做派,张昭飞速上前几步,忙把裴远扶了起来。
“玉英有大功于我,使河西陇右健儿天下闻名,怎能说无颜相见?形势复杂,情势紧急,因时而动,此乃自然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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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起来了裴远,张昭才看向裴远身边这个穿着月白色襕袍,头上简单打着一个幞头的老者。
此人身材修长,目光锐利,举止优雅,很有一股名臣风范,但眉宇间,总有一股抑郁之气。
“可是灵武节帅张太尉当面?”张昭拱了拱手问道,这应该就是张希崇了。
“素闻河西韩王礼贤下士,轻财货而重贤才,名不虚传啊!”
张昭没有第一时间来问张希崇,反而是先管裴远,这种有些失礼的表现,反而让张希崇更加满意了些。
这裴远替张昭背了天大的锅,至今妻儿老小还被石敬瑭扣在东京,张昭如果先来问张希崇的话,依此人的脾性,说不得会掉头就走。
三人就坐,张昭把所有人都赶得远远的,只留下了慕容信长与李存惠两人护卫。
张希崇看着张昭给两人布菜斟酒,慕容信长在稍远的地方转动铁架,将一只肥羊烤的金黄,李存惠则用细心的用匕首,将冰块凿成细细的冰花,抑郁着的眉头,似乎舒展开来了些。
“身侧凿冰者,可是在删丹单骑杀百人的飞将?”张希崇看着李存惠问道。
现在李存惠也有成名战了,当然就是年前在删丹,他一人护卫张昭,单骑打杀数十骑回鹘人的事。
“存惠儿,节帅问你呢?”张昭笑着喊了李存惠一声。
李存惠腼腆一笑,“不过是四十余回鹘轻骑,单骑杀百人那都是以讹传讹而已!”
“好!”张希崇抚掌大赞,“年少有为不得意忘形,小将军日后,定是邢国公那样的英雄!”
“张太尉,你这都不夸夸我吗?厚此薄彼的话,这永乐公主驸马亲手烤制的肥羊,你就吃不到了!”
慕容信长留起了一点小胡子,没有以前那么锋芒毕露了,但还是一样的好胜。
“哈哈哈!”张希崇笑得更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