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礼刚想要头,张昭脸色一沉,“若不是来效忠朝廷,协助平叛的,那你是想去渭州附逆吗?
朝廷对你们东山部可不薄,某生平最恨不忠不义之人,若是听闻哪里有,千万里也要过去打杀了他!”
“啊!呃!这...。”李延礼张口结舌了十余秒,突然就听见传来了阵阵惊呼。
原来又有一支起码五百人以上,装备精良的轻骑从远处驰了过来,光是这一千人,就能让他们四千人吃个大亏。
“没错!家父也是朝廷忠臣,听闻渭州有乱,特遣兄长延嗣与在下前来协助剿灭叛军!”
李延礼抹了一把冷汗,虽然目前处处透露出了诡异,但还是先稳住面前的这位节帅再说。
“既然是相助平叛,那原州城中各部跋扈无礼,阻拦平叛大军通过,还请这位李郎君,率军为大军先锋吧!打破此城,某定然要向圣人为你请功!”
卧槽!李延礼勐地一滞,他是城中李忠超请来助拳的,而且他们还是姻亲,要是他转头攻打原州,回头还不得被部落大小头人给撕了吃了。
再抹了一把滴答的汗水,李延礼终于知道双腿跪地了。
“回禀司空,原州李忠超几代人都尽忠朝廷,今日定然是有误会,在下愿去城中,说李忠超出来解释。”
“轰!”正在两人说话之间,原州西门,终于被轰塌了一大截。
张昭澹澹一笑,一把抓住李延礼的胳膊,李延礼大惊想要抽回,却怎么也拉不动,只吓得面无人色。
“解释?我看不必了,且与我一起进城,让李忠超向某的长刀解释吧!”
扯不回胳膊的李延礼毕竟是聪明人,他一看河西兵马并没有趁着城墙倒塌杀进去,立刻就明白了点什么。
“还请节帅宽宏大量,我们庆州东山党项和原州党项,都是忠于朝廷的。”
“一刻钟内,李忠超要是能自缚请降,某就留他一条命,当然,也留你们一条命!”
张昭嘻嘻一笑,看似有些惫赖,但眼神中透露出的却是凶狠。
因爲饶了个大圈的白从信所部,终于绕过清水河,突然出现在了东山党项的后面。
这些党项人向左右都散了斥候,但没想到张昭早已安排人从清水河段上游绕过来了。
双方的装备差距太大,加上他们以为归义军是朝廷兵马,心理上就处于劣势,白从信刚绕到后面,东山部四千余骑,就开始向西面逃跑。
“请司空开恩!某愿意进城!”李延礼终于双膝下跪了,别人的马比他们好,弓比他们好,看起来也极爲熟悉这种轻骑兵间的追逐战。
这四千骑可是东山党项三成丁壮,哪怕损失十之一二,他们都承受不起。
。。。。
须发灰白的李忠超哭嚎着扑倒在了尘埃中,对着张昭不停的叩头,在他面前,兰州沙陀部李氏族长粘满了灰土的人头还在滴血。
“若非朝廷急召,某今日定要杀你全家!”张昭冷哼一声,不过他才不会杀这李忠超全家呢,他是要把原州当成后勤中心,这样才好放心进入渭州平乱。
“李延礼,让你兄长派一千骑来,李忠超,原州党项,最少抽两千骑,你自己和儿子孙子,皆随某南下平乱,若是用心,自有封赏。”
两个拓跋李氏的党项头人,性命都捏在张昭手里,哪敢反抗!
尤其是东山部的李延礼,肠子都悔青了,他以为是朝廷兵马在此?还天真的以为能以四千骑为本钱,前来说合。
结果哪知道,他面对的,不是一两千精锐骑兵,而是五千以上的全甲精锐。
张昭轻轻吐了口气,顺利进入原州,张昭一路劫掠所得,也有就地方存放了。
此外,他还勒索了李忠超一大笔粟米和牛羊,既然关中情势危急,张昭就不能一步步慢悠悠抢过去了。
他决定把原州打造成后勤基地,挟裹本地党项跟他一起南下平乱,再让刘再升率军一千和两千余志愿骑兵留守原州,他则要日夜兼程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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