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二日,康熙册封废太子胤礽的第三女为郡主,下嫁土默特达尔汉贝勒阿喇布坦。
七月,官道上,两匹上好的马正拉着马车疾驰。
马车中,胤祥笑道:“要不是我非要来,四哥也不必如此。”
胤禛闭眼打坐:“你陪我也好,免得次次都我自个儿,无聊透了。”
胤禛办事,素来独来独往,少有人陪伴。
即便有人陪着,也往往说不到一块儿。
胤祥这几年几乎在京中少有出现,皇父也知道他身子不好,更是少有外派。
胤禛在禀过康熙后,带着十三弟下江南,查南巡亏空一事。
胤祥打开车帘,看着官道外的田野。
一路而来,农忙已到,稻田里农人正在收割。
胤祥道:“百姓安居,真是再好没过。”
“是啊。”胤禛叹息一声,“只是皇父这些年四处巡幸,花费忒多。苦了百姓。”
胤禛口中道:“江南亏空,无非是官员为了讨好皇父,一边搜刮民脂民膏,一边儿亏空账目。只可惜不能追查到底,免得让那些国贼禄鬼生了邪心,越发欺压百姓以补上亏空。”
二人皆知康熙的意思——不过又是一次重拿轻放。
胤禛近乎惋惜道:“不知何时,百姓才能够真正的安居乐业,不再被贪官污吏所累。”
胤祥也是博览诗书之辈,道:“庄子尚且在等千年之后的大圣人理解他的思想。也许千年之后,确实会有这么一位人,能够达到庄子理想中的应帝王境界也说不定。”
胤禛摇头:“那不知道了。”
胤禛睁开眼,看向窗外:“我虽贵为皇子,亦不过一介凡人,长不过百年。如何知道千岁以后的事情。在我想来,也不过在此生聊尽所能,帮百姓好过一丝,便是一丝。”
胤祥回头看着胤禛,叹息道:“四哥之胸襟,我之弟兄皆所不如。我们所求,也不过是自己占屋躺地,富甲天下,只求自己好过。”
胤祥心中是有几分钦佩四哥的。
做一时的好人并不难,但是做一辈子为国为家的人,并不多。
胤祥突然感叹道:“我虽不常在德妈妈面前行走。但有时,会觉得你和德妈妈很像。”
只是,德妈妈到底是女子,比不得四哥这样的胸襟。
胤禛却否定道:“若非一介女身困住了额娘,她定可以做出一番事业来。”
后被雍正改刻:不臣不弟暴悍贪庸阿灵阿之墓
阿灵阿是康熙重臣宠臣,是雍正朝罪臣,虽然他并未活到雍正朝。雍正二年,世宗召诸大臣谕曰:“本朝大臣中,居心奸险,结党营私,惟阿灵阿、揆叙为甚。温僖贵妃逝世,殡朝阳门外,其举家在殡所持丧。与兄法喀素不睦,欲致之死,乃播蜚语诬法喀,法喀以闻,上震怒,夺其职,仍留公爵。当年二阿哥之废,断自圣衷。岂因臣下蜚语遂行废立,乃阿灵阿、揆叙攘为己力,并蛊惑诸王是以日夜谋为造作无稽之谈相传闻,致皇考愤懑,莫可究诘,此朕与阿灵阿揆叙不共戴天之恨也。阿灵阿子阿尔松阿柔奸狡猾,甚於其父。令夺官,遣往奉天守其祖墓;并将阿灵阿墓碑改镌‘不臣不弟暴悍贪庸阿灵阿之墓’,以正其罪。
最后雍正提到:“此二人之奸行非朕不能如此深知,非朕不能如此祥言,即有下愚不肖护党徇抵死不悟,而朕之旨已定此案,不特朕得以雪数十年积恨。”
最后,德妃是雍正元年死的,阿灵阿是雍正二年就被算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