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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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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玛禄沉默的和他对视。



“说话。”



乌玛禄认错:“奴才不曾有过心上人。”



“那为何!”



他在等待什么呢?等她说,她是因为吃醋嫉妒,所以不愿意守着那样的名分和别的女子共尊他为夫么?



可她不是。



她不想在历史上留下任何名声。



一旦成为他的妃嫔,即便只是史书寥寥几字,那似乎也成了命簿上的定数,就好像她合该来这清朝一趟,她合该从乌玛禄成为乌雅玛禄。



可她只是乌玛禄,她从不想成为乌雅玛禄。



表面上,她努力的顺应这个时代,也不过是想在桎梏里,最大程度的保留下乌玛禄的内心,而不是被打碎揉成了乌雅玛禄。



她无法回答他。



他看着她无垢无尘的眼睛,生出了疑问。



“那为何?”



他注定得不到答案。



他把她拉在自己怀里。



乌玛禄动也不动的任凭他抱着。



这一瞬,他们无比的近,又无比的远。



君离我天涯,我离君海角。



乌玛禄看着他衣裳上的图案,神思恍惚。



好半晌,康熙才放开她。



“睡吧。”



相拥而眠,同床异梦。



那天的对话很快就过去了,康熙没有再提起过。



既没有封位份,也没有封女官,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还是如常的招她共寝共食。



虽然翻牌子的次数比之前勤了,却并不算疏忽乌玛禄。



不大忙的时候,乌玛禄甚至可以先在内室等着他,而不是之前等康熙忙完了才会被招来。



乌玛禄想不通康熙到底想做什么。



想不通,她就索性不想了。



时间长了,她索性在内室里留下针线筐,等康熙的时候就绣一绣,好打发无聊的时间。



梁九功对此睁只眼闭只眼,并不说什么。



加上康熙的默许。



对于她留下针线筐的行为,其余宫人并没有提出什么。



她的刺绣是不好的,康熙看过几次,面目扭曲。



她:“爷若想笑,那便笑吧。”



康熙道:“我不笑,我第一次写字也不好看,等你练好了,送个荷包给我。”



她不解其意:“奴才不过是绣着做耍子,爷有那么多绣娘,哪个不比奴才做得好,为什么偏要奴才做的。”



康熙陷入了沉默。



“你尽管做。”



她也就记下了,打算绣个拿得出手的再送给康熙。



这日,康熙迟迟没有回来。



她坐在乾清宫内室做着绣活,时不时的看看日头,等康熙回来。



康熙的寝宫里放着几,是他平时闲来无事会翻一翻的。



她平日里都安静老实的待着。



她并不想惹恼皇权至高者。



可今日,康熙还没有回来,她做了会儿绣活,实在无聊,没忍住,翻开书看了几页。



一看就入了迷。



虽这书通篇文言文,对她来说,倒比做绣活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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