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长满草的操场…
陈建军和汪蕊对视一眼,他们都感觉到了心酸。
汪蕊介绍了陈建军,又介绍了自己来的目的,并对老师和学生做了采访。
她几乎不用问什么问题,只要听着老师和学生娓娓道来,他们从赶来学校上课的艰难,再到每天在学校做的事,包括他们的一日三餐…
采访结束,陈建军从口袋里掏出了两百块钱,让老师给学生买些学习用品,买些肉改善生活。
老师感激不尽,接了钱,不断地说些感激的话。
天黑了,他们没法回城,在学校留宿了下来。
他们没有睡意,搬了椅子坐在操场里,仰头看天上的星星。
“建军,我想呼吁大家都来帮帮这里的学生,让他们都能读书。”
汪蕊的愿望很好,可陈建军觉得这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
过了十来岁,孩子们就不是孩子了,他们还是山村的劳动力,他们得替家里砍材,拔猪草,做饭,农忙时节还得下田干活。
“希望吧!”陈建军叹息说。
“建军,什么事情都有可能。”汪蕊说:“要是以前,我哪里敢想,能和您坐在这山村的学校看星星。”
“是啊,什么事情都有可能。”陈建军说。
回了城之后,汪蕊写了长长的稿子,介绍了学校的情况,也特意歌颂了陈院长对山村老师学生的关爱,并且,配上了陈建军的照片。
她是想让陈建军的影响力,来影响大众。
可是,在这个自身难保的年代,又有多少人有那闲心去看别人的贫穷。
陈雪茹在绸缎庄看了两天,都不见陈建军来,她的眼神不由暗淡。
“老板娘,您看,这是陈部长的照片。”啊才拿了报纸进来,往柜台上一放,“陈部长可真威风。”
啊才不认识字,他只知道能上报纸,那肯定是很厉害。
陈雪茹看了报纸,脸上大变。
她在绸缎庄等陈建军,可陈建军跟着记者去了乡下做采访。
她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
因为她,所以才要和自己分开,一定是这样的。
陈雪茹的手不自觉的抓皱了报纸,啊才一看情况不妙,伸手拿走了报纸。
“老板娘,昨天有客人预定了一款衣服,我去仓库拿布料。”
“好!”陈雪茹有气无力的说。
“老板娘,您没事吧?”啊才不放心的问。
“我没事…”陈雪茹说这话的时候,却拿起了柜台下的手提包,“我出去了,麻烦你们守着!”
“老板娘,您放心…”
啊才的话还没有说完,陈雪茹已经出了绸缎庄。
她心里很难受,她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她的不甘心油然而生。
凭什么,一切就这样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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