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雷蕴荣没有带随行人员,在向导的带领下前往沪城交通大学。
来到校门口,映入眼帘的是一对威风凛凛的石狮子,石狮子后面则是红砖绿瓦、官气十足的朱漆大门。
在华夏拥有这种前清风格校门的大学只有两所,一所是京城的北大,另一所就是眼前的沪城交大。
沪城交大的前身是盛宣怀创办的南洋学堂,当时被誉为是江南首学,后来划归民-国交-通-部管辖,于是被改名为交通大学!
沪城交通大学一直都是华夏最顶尖的几所大学,在沪城地位还要更高,有不少沪城本地人宁愿交大或者震旦也不去京城的清北。
这次过来,雷蕴荣专门穿了一套内地风格的的确良制作的衣服,的确良这种布不太透气,但是这样一套衣服在此时的内地却不是每个家庭都能拿得出来的。
雷蕴荣虽然已经二十八了,但是他脸嫩,穿上这套衣服,除了皮肤白一点,更具气质一点,走在大学校园和大学生没什么两样。
雷蕴荣之所以要这样做,也不是因为什么恶趣味,而是确实对此时的大学校园心生向往。
此时国家不但免收大学学费,每个月还有几十块的生活补助费,而且现在校园里也没有托福、雅思的小广告,大家也无须忧虑毕业后找工作的事情,即使是专科院校毕业也是各个单位的香馍馍。
可以说这个时代的大学生真的是无忧无虑,所以他们可以在学习、研究等等各方面上投入更多的激情,也能怀揣更纯粹高远的理想。
八十年代的也被誉为最后的理想主义年代!
漫步在交大校园里,氛围明显与外面不同,多了一些活泼与激情,学生不会步履匆匆,而是昂首阔步,青春飞扬。
逛了一会,雷蕴荣注意到时间,虞有成博士的讲座也快开始了。
这时一位看起来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手捧书本和笔记本从他身旁走过,雷蕴荣不由上前问道:
“老师,请问一下小礼堂怎么走啊?”
中年男子笑着说道:
“你不是我们交大的学生吧?”
“是的,我是震旦的学生,我听说虞有成博士在交大举办讲座,所以我特地过来听听。”
“正好我也是去听讲座,你跟我走吧,对了,我不是老师,是你的学长。”
听到他的话,雷蕴荣也没什么尴尬,然后随意和他交谈起来。
三十多还在上学的,一般都是老三届的学生,八零年之后,国家就不允许那些大龄考生参加高考了。
但是这一批老三届的大学生,成材率非常高,几乎都是后来各行各业的精英。
眼前这人应该也是电子专业的学生,但是雷蕴荣也知道自己是很难招揽到他的,所以也没有太多的想法,只是简单地闲聊。
小礼堂不是很远,两人走了不到十分钟就到了。
不过两人来得已经有些迟,此时小礼堂几乎已经快坐满了,只能找了个最后排的座位坐下。
但是很快雷蕴荣就发现他们不是来迟了,应该算是来得比较早,因为小礼堂很快坐满,最后面和外面的走廊也都渐渐站满了人。
此时大家对知识的渴望超乎后世大学生的想象,雷蕴荣可是清楚的记得,上一世他上大学的时候,学校有什么讲座,辅导员都是强制大家参加的,到了还特么要点名。
“大家好,我是虞有成,很荣幸能够得到交大张校长的邀请,来交通大学与在坐的各位交流探讨!
沪城这座城市对我来说有特别的意义,因为它是我的故乡,在四十多年前,我正是在这座城市里降生。
那时候正是一个战火纷飞的年代,民族积弱,国难当头,正是无数仁人志士抛头颅洒热血,才换来我们现在和平美好的生活!”
虞有橙的开场白比较简单,却瞬间拉近了他与这座城市和在座所有师生的距离。
今天他讲座的主题是,雷蕴荣看着讲台上那侃侃而谈的身影,不由露出了一丝微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