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平带着几个小道童正在洒扫殿外,经过几天的适应,薛平已经没有那么害怕了,而且他似乎还升官了,从杂役变成了...杂役小头目。
手下则是那些年纪不大的小道童,最小的一个童子才十岁,前段时间才由刘管事带上山,这会儿连吐纳术都还没学会。
他们这些年少的小道童,因为实力弱,没什么威胁,所以最先被放出来,作为洒扫童子干活。
最开始这些童子还满是惊恐,但发现那些个凶恶的妖兵,虽然时不时的会以垂涎的目光看向他们,却没有动手伤害他们,这才勉强压住心头的惶恐。
丹元观的道童,来源都是通过几个管事在外经营的商行和帮派带回来的,实际上这也是许多中小宗门招收弟子的常规操作。
大虞皇朝的威势还在,官府的虎皮也没有被彻底撕掉,童生、秀才、举人、进士所构成的科举制,依旧是皇朝子民最依赖的跃升阶梯,能与之相比的也只有从军了。
不过从军虽然门槛稍低,但伤亡率稍微高了那么一点点...但是从军上限也高,比科举还高,毕竟科举你就算鸿运当头,身怀大气运也顶多做到宰相,但从军可不一样,节度使?州牧?
呵呵。
绕远了,大虞皇朝的威势还在,只要不是那些跨州连郡的门阀世家、名教大宗,便不得不稍作收敛,那里能明着来招揽根骨资质上佳的弟子。
故而往往会假借私立书院、商队或江湖帮派,用来招收有资质的弟子,然后经过筛选,输送向背后的势力,这显然是在挖皇朝的墙角。
至于地方官府,自然是利益勾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这事儿不好管啊,管了弄不好就要得罪人,甚至可能会小命不保,还不如拿了例钱,让自家好好修炼,这例钱指的可不只是金银,还包括了灵石、丹药以及各类灵材。
等到修炼的实力强了,这腰杆子也就硬了,然后就能收更多的钱了,再拿出一部分再贿赂贿赂上峰,找机会再调到更肥的地界当官,接着再收更更多的钱,如此良性循环下,纵使不得长生,也能逍遥上百乃至几百年。
毕竟国朝的羊毛,不薅白不薅嘛。
虽然死了两个管事,但剩下的三个看起来应该都是识时务者,田欢觉得不难将其收服,尤其是田欢在接收了丹元老道的众多遗产后。
“此为锁心铃。”正殿里,田欢手中捏着一颗两寸高的金铃,随后又从一个盒子里捏出一枚细长的小金牌,金牌上铭刻了某人的姓名和生辰八字,内里更封存了一滴精血。
随后田欢将金牌挂在金铃下摇上摇,远在禁闭室的某个管事顿时瞪大了眼睛,然后瘫倒在地上低声痛呼嘶吼起来。
“再换一个试试。”田欢嘿嘿笑着又从盒子里取出一枚金牌,不过仔细一看,却发现这枚金牌上铭刻的姓名上,出现了一道裂痕。
“喔,这个死了,那再换一个。”
“师弟,你怎么了?!”青玄和青鹿看着不知何故,突然倒地痛苦不堪的管事师弟,惊愕的询问道。
“没...我没事儿了...”那个管事忽然瘫倒放松在地上,满头虚汗却带着几分迷茫,但很快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而青玄和青鹿也只是刚开始有些迷惑,但当青鹿忽然惨叫倒地后,他们也明白过来了。
“寄命金牌...”青玄苦笑了一声:“果然,这下那妖怪应该也会放心奴役我等了吧。”
挨个将金牌试了一遍后,田欢才将还活着的五个人的金牌收起,而死掉的那三个金牌,则捏成一团金球,回头造神像的时候融炼进去,别浪费了。
“这么说来,那丹元老道的五个弟子都能用了?”胡长生又从田欢掏出来的一堆东西里,拿出了一面黑色小旗。
“能用,但这锁心铃也不是万能的。”田欢先是点了点头,但随后又摇了摇头,不能迷信这种粗犷的控制手段。
“这面雾阵法旗便是布置在道观周围的黑雾法阵的令旗,不过这黑雾法阵同样也非万无一失。”田欢自个不就是钻空子潜入的嘛:“以后得加强管理,不能犯下丹元老道那样的松懈之过。”
胡长生闻言称是,毕竟刚刚听了田欢讲述的此战经过,自家利用过的漏洞,怎么着也得堵上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