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怒龙奔腾,排山倒海,推峰裂脉,啸声荡天。滔滔黄河水,摧枯拉朽,跃千里而卷黄涛,隆隆怒吼而震大地。
一条巨大的黄龙在奔腾、在嘶吼。黄河水卷起千重大浪,巨龙在咆哮,一泻千里。滔滔黄水,冲向远方,奔腾入海。
古老的黄河之畔,一辆马车正在黄土路上缓行。
黄土路旁,一株株古木与马车错过,它们盘根错节,高大苍劲如虬龙般,伴着春风,老枝抽出点点新叶。
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气息,混合着阵阵草香,充满希望的春季,仿佛正在洗去乱世的阴霾。
黄土路的前方远处,一个小村庄若隐若现,柳絮纷飞,一排排杨柳立在村口,漫天飞絮像是雪花在飞舞。
这看似浪漫的场景,实际上很遭人嫌弃,因为纷飞的柳絮让人鼻痒,容易走火,实在算不得好东西。
不过对于风花雪月的文人骚客,这黄绿嫩草,飞絮柔柳,田野新绿,却是一副别样的美景。
黄土路上的马车缓缓停在村口,一只玉手掀开窗帘,看了看远处那一排排掩映在垂柳后方的朴实屋舍,眼中掠过一丝疑惑。
“这就是祖龙村?你的家乡?看着也没什么特别的呀!”
婠婠的眼中掠过一丝疑惑,转头看向懒散躺睡的言宽,后者贪睡的香甜,完全看不出一个有道高人的模样。
而在他的身边,则是横剑盘坐修行的师妃暄,三个身份天差地别的人挤在一个马车里,怎么看都非常的怪异。
“唔!到地方了吗!”
言宽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随手将某个小妖女踢来的小脚抓到手上,在那脚底挠了挠,又趁着婠婠还没生气,赶快就放开了。
“臭家伙,你是要回去见见家人吗!”
婠婠红着脸又踢了他一下,某些事情有了第一次就有无数次,一开始被抓着小脚,她心里就一个念头,要这混蛋家伙的命,现在的话,算是摆烂了,反正被他摸了这么多次,随便他了。
“你们说,我带谁回去好。”
言宽靠在马车上来了这样一句话,婠婠和师妃暄都不知道该怎么回了。
这些时日她们一直跟着这个家伙,被他占小便宜不要太多次,有些时候气的师妃暄都要拔剑砍他。
按照现在这个时代的风气来说,女孩子家名声几乎都被他毁了个干净,这个时候讲这种话又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真是准备当负心汉?
“伱就带妃喧妹妹去吧!我正好想睡一觉呢!”
婠婠撇撇嘴道,说的话真假掺半,她对言宽的感觉,怎么说呢,有那么一些复杂。
一开始是好奇他身上的秘密,然后暧昧久了有那么一丢丢的感情,但不深也不多。魔门妖女的心飘忽不定,没那么容易彻底到手。
师妃暄没有说话,表情恬静温和,看似温柔圣洁的圣女,实际上才是最高傲的仙子。
如果说这些时日被言宽多次占便宜的婠婠算是心底滋生出了一丝感情,那师妃暄则还是如初见时一般,看似温和温柔,实则拒人于千里之外。哪怕是被几次占便宜,她也依旧保持自身定心。
这样的“仙子”是很可怕,更是很难彻底得到她。魔门妖女敢爱敢恨,真要是爱上了,不会遮掩自己的情感。
而圣洁仙子看似也会经历恋爱,但你就能确定,人家不是拿你来历情劫?最后再来个慧剑斩情丝。
当然,这些对言宽来说,不算什么大问题。因为在他这儿,不存在什么挥剑斩情丝。
“你放开我,我自己能走。”
婠婠忽然感觉身子一轻,整个人就被言宽抱了起来走下马车,这可是让她有点吓到了。
她虽然白裙赤足行走天下,但大多数时候都少有出现在喧闹的人群之中,惊鸿一现只会被认为是人间仙子。
而现在如果这样被言宽抱着进存在,就好似被猪八戒背着的小媳妇,哪里还有什么“仙气”,完全就是纯纯的社死现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