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夫人心里过意不去。
当初盛阙行和章匀凝一起补课的时候,受章匀凝的影响,盛阙行的学霸形象和聪明给她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尤其,盛阙行是个命苦到令人心疼的孩子。
“如果你觉得,我不允许匀凝和盛阙行再继续来往是错的,那就让我把这个错误进行到底吧,我是不会允许匀凝和一个没有前途的人有任何瓜葛的。别说朋友,他们两个这辈子最好连面都不要再见。”
章环宁态度坚定。
见状,章夫人直接把刚才见过盛阙行的事情闷在心里了。
医院的花园长椅上,刚好可以看到住院部的大门。
章匀凝坐在冰冷的长椅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住院部的出口,良久她轻叹一声,低下头看着手机屏幕。
黑白色的照片上,男孩的背影帅气逼人,饶是连侧脸都没有露,可她还是能想象出少年当时脸上的笑容。
从中午等到了下午三点钟,她终于看到盛阙行在住院部出来。
盛阙行黑曜石般的眸被午后的阳光照耀迸发出精光,微眯的长眸准确无误的落在她身上。
眼前的光景一片,他几乎无意识的把目光聚焦在那里。
章匀凝站起来,匆匆往这边走。
见状,盛阙行垂下眼皮阔步下台阶,径直朝医院门口走。
“盛……盛阙行!”章匀凝走到他跟前的时候愣了下,他就已经越过她了。
她急急开口,伸手抓住了他衣袖。
盛阙行脚步一顿,把手缩回来,“有事儿?”
“你什么时候出来的?”章匀凝见他没再走,松一口气。
“干什么?我们也不是很熟,我什么时候出来的,以后有什么打算,都跟你没关系吧?”盛阙行语气算不上差,但冷漠的厉害。
仿佛两个人最多是点头之交。
章匀凝抿了抿嘴唇,“我们好歹也算几年的同学,又都是温城的人,我就是关心一下。”
上次见她,也是在医院。
有些画面历历在目,盛阙行的面色不自觉的淬了一层疏离,“在江城的温城人可不止你我,一抓一把呢,你都要关心一遍吗?我们不熟,以后见了面就当不认识的。”
说完,他转身就走了。
章匀凝愣愣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多少日以来的期盼碎成了泡沫,被阳光折射出五颜六色,淬在她眼底一片晶莹。
盛阙行直接上了公交,深邃的眼眸穿插过人群看着还傻站在医院门口的女孩。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见,他才在另外一侧靠窗的位置坐下。
——
路千宁在医院住了七天,就去了月子中心。
盛阙行只来了那一次,互相留了联系方式,隔三岔五的让她发一些跑跑和星宝的照片视频。
但他却再没来过。
“章环宁保护章匀凝,从父亲的角度来看他没有错,但我怎么就这么不喜欢他了。”路千宁忍不住和周北竞嘟囔,“将来如果跑跑——唔!”
不等她的话说完,就被周北竞塞嘴里一块蜜瓜,“你可以想象将来再多生几个,但是不要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周北竞也是父亲,在他的角度看来无法接受跑跑身上发生那种事情,哪怕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但路千宁相信,他不会任盛阙行于不顾。
“章环宁就是个妻女奴,眼里只有老婆孩子,当初在温城给章匀凝找补习班都是他亲力亲为,不难猜到他把女儿当成命,尤其章匀凝是他唯一的女儿。”
周北竞继续切蜜瓜,摆在盘子里,递给路千宁一个小叉子,“盛阙行做的很对,反正他和章匀凝没有非联系不可的必要。”
就这么互不相见,跟章家那边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对盛阙行没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