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嚏,却因为双手抱着书箱不能抽张纸,显得狼狈不已。
她消失在小区门口,周北竞折身上楼。
用脚踢开盛阙行的房门,盛阙行皱着眉正要说什么,见是他下意识的坐直了身体。
“你要是来劝我好好补课的,我劝你别费心思了。”
周北竞目光从他房间里扫了一圈,落在唯一一张干净的椅子上,走过去坐下。
空气中残留着熟悉的清香,他皮鞋旁有一小片水渍,倒映着房间里的灯光。
他从兜里掏了烟,点燃以后就抽起来,很快烟味就充满了整个房间。
盛阙行有些慌,打完这局游戏就把平板电脑放下了,局促不安的两只手搓在衣服上。
谁知,周北竞抽完这支烟起身就走了。
——
不出意外,路千宁感冒了,她后来仔细琢磨那桶水里肯定加了冰,不然不可能那么凉。
第二天一早上她就又流鼻涕又咳嗽,张月亮给她熬了一大碗姜汤也没管用,最后还是跑去医院拿了些药。
“医生都说了要打点滴,你只拿药怎么能行?”张月亮拿着医生开的处方药,跟在她后面碎碎念。
路千宁头也不回的上了车,待张月亮心不甘情不愿的上车后她才说了句,“白天还有几个课件要做,下午还有一个试听课,晚上还要去章环宁家给他女儿辅导,我哪里来的时间打点滴?”
她抽了张纸擦了擦鼻子,发动引擎往教育机构开去。
“那明天呢?”张月亮侧着身体问,“你还要去给那个盛阙行上课吗?今天是水没准明天就是火呢,你得找他家长好好谈谈才行!”
提起盛阙行,路千宁的头就发胀,但真正让她觉得难的不是盛阙行的问题。
而是见不到他的监护人,没办法坐下来好好谈谈。
“我记得他缴费时填的资料上留了一个备用紧急联系人,回去你给我找找发过来。”
张月亮应声,到了工作室后立刻开了电脑查盛阙行的资料,把当时留的两个手机号都发给路千宁了。
其中一个是张文博的。
她毫不犹豫的拨了第二个电话,响了五六声就被接起,异常熟悉的声音传来。
“喂,您好。”
“张助理?”路千宁一下子就听出来了。
“路老师?”那端,张文博听起来也有几分惊讶。
尴尬了几秒,路千宁再度开口,“我从盛阙行的资料上找到的这个手机号,我还以为这个会是他姐姐或者你上司的。”
张文博顿了下说,“这确实是我老板的号码,不过这是工作号,一般情况下都是我来管理。”
所以备用了个寂寞。
“那我跟你预约一下,什么时候跟你上司见面谈谈盛阙行的事情,这两次上课都是很不愉快的结束了,我想这已经不能当做一件小事了。”
路千宁不想再拖了,“在没有坐下来好好谈谈之前,盛阙行的课就暂时停止吧。”
办公室里,开着扩音的手机里,她的声音十分清晰。
张文博打量着周北竞的脸色,他看着眼前一份文件似乎很忙。
但半天都没翻页了,张文博只敢从心里吐槽。
直到周北竞抬起头,冲他挑了下眉,他才敢回应路千宁,“好,那我安排一下,到时候通知您。”
“好,谢谢张助理。”
挂断电话,路千宁了解了一桩心事,忙碌起其他事情来。
正儿八经的预约,似乎比抽个时间更正式,周五上午路千宁就接到了张文博的电话。
下午两点钟到他们公司去一趟。
于是路千宁推掉了下午的工作,一点四十分准时抵达张文博所说的地方。
大厦高耸入云,门口人来人往,她提前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