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时宜的想法,然后劝说:“既然你已经受伤了……那就呼叫外援吧,这次不要再一个人战斗了。”
“很遗憾,这附近没有能取代我、或者能帮上我忙的外援。”她说。
“猎魔人就那么人手不足?”
“确实是人手不足,但更重要的是……不知道你上次有没有听我说过,我是国家一级猎魔人。”她说,“这个称谓的意思是,我已经是这个国家最高级别的猎魔人了。”
虽然我起初听到“国家一级”这个词语的时候也有感觉很厉害,但是最高级别……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她是这么了不起的角色。
“就没有其他和你一样厉害的角色了吗?”我追问道。
“有……但是,他们有的人善于觉察。如果让他们看到你,发生在你身上的预知梦现象说不定也要暴露。”她认真地说,“猎魔人部门是相当冷酷的地方,如果发现了你这么个例子,或许就会强迫你加入,再把你当成工具一样利用。”
我毫不犹豫地说:“那就让他们利用。”
“什么?”她愕然。
“那个魔人是非常邪恶的家伙吧,那就绝对不能置之不理。”我希望自己能在她面前表现得勇敢,而且,我说的也确实是自己的真心话,“我读的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学,毕业之后反正也找不到什么厉害工作,到头来还是要给人打工,这不也是被人当成工具利用吗?把我会做预知梦的事情暴露给猎魔人部门也好,就当是提前找到了铁饭碗。猎魔人部门总不至于连薪水都不给我,让我打白工吧?”
“你……”她愣愣地看着我,“难不成……”
我默默地等待她的后文,结果她说出来的话令我哑口无言,“难不成你的前桌是真的亲手给你写了情书,只是不小心被同学发现了,她太害羞,所以才撒谎说是其他人捏造的假情书?”
“啊?”我被她这么一打岔,好不容易酝酿的决心都不知道如何安放了。
她露出了笑容,“好啦,我刚才只是随口说的。”
原来只是随口说的。
“因为就算叫外援也来不及了,和我同级别的猎魔人没有那么容易召集。”
“随口说的”居然是指这个部分吗?我张了张嘴巴。而她则继续说:“目前知道的就只有魔人会在晚上十点出现在无名山上,仅此而已。一旦错过这个时间点,很可能就会丢失魔人的踪迹。如果他又流窜到荒山野岭里,或者混入人群中,就不好办了。”
“他那样要混入人群应该不容易吧。”我在心里补充:而且他还是个没有理性的狂人。
“有什么不容易的,他只要随便往人群里面一走……”她突兀地停了下来,“抱歉,是我犯傻了。”
我有些在意她的态度,而她则换了个话题,“我不希望你参与此事,还有一个重要理由。如无意外,一旦你走到魔人附近,他就会立刻锁定到你的具体方位。”
“为什么?”我马上问。
“要得出这个推理相当简单。魔人的觉察力比较偏科,虽然在战斗方面敏感,但除此之外就不那么厉害了。而你在上次却只是在几十米开外看了他一眼,他就立刻锁定到了你的所在,尤其是他当时应该正在全神贯注地与我缠斗才对……这怎么想都十分可疑。”她说出了自己的推理,“而且你还说过吧,你最初觉察到我和他的战斗时,战场大概距离你两三百米,之后你立刻转身逃跑,战场却快速地追上了你……我不认为这是你运气太差,很可能就是由于魔人能够感应到你的存在,才故意将战场转移过来。”
“就因为这些?”我认为这些作为依据仍嫌不足。
“只是推理而已。所以,我就把这个送给你吧。”她从身上拿出了一枚青色的护身符,对着我展示了下。
然后,她把护身符往自己身上一按。
——她不见了。
不,她还好好地站在原地,我的意识却诡异地得出她不见了的结论。我竭力地凝视着站在眼前的青鸟,被视觉和意识的矛盾弄得心烦意乱。
接着,她又把护身符拿开,再将其放入了我的手心,解释道:“这是隐秘护符,效果是让他人的意识无法捕捉到你,应该也可以让你从魔人的感应中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