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身穿大红衣衫,打扮的十分妖娆的女子,用那涂着鲜红豆蔻的手,指着坐在她对面的男子表达她的不满。
红衣女子是玄阴谷的人。
至于刚才那个哼的很大声的男子,是天池宗的一名长老。
“不错,老夫就是看你不顺眼,既是修炼之人,就该有修炼之人的样子,你穿的这是什么,还不如凡间的青楼女子,穿的妥当。”
苏亦欣左边坐着顾卿爵,右边坐着百里行才。
知道苏亦欣对人头还不熟,直接传音为她介绍两人的身份。
红衣女子就是玄阴谷的掌事姑姑,名姜韶丹,看着四十出头,但实际年龄有九十多,跟司徒英相差没几岁。
原先就是天池宗的弟子,可后来不知何故,叛出天池宗,去了玄阴谷。
这么多年,在玄阴谷修为进步神速,五年前成为玄阴谷的掌事姑姑。
可以说,除了谷主,她在玄阴谷的地位无人能及。
刚才那位天池宗的长老,名卓如松,是天池宗的执法长老,年纪嘛,好似有一百多岁了。
当时姜韶丹还在天池宗时,与卓如松是师兄妹的关系,有人猜测过,这个姜韶丹就是因为卓如松,才会叛出天池宗。
至于百里行才怎么知道这些,那是因为天池宗宗主窦广建的次女窦淑兰,嫁给了百里玉仁为妻,也就是苏亦欣的二舅妈。
这内部消息,自然就灵通一些。
不少人朝这边看过来,尤其是十殿中的几个宗门,看戏的表情不要太明显。
可不嘛。
天池宗在九宗之中,排在最后。
十殿要想跻身九宗,最有可能拉下来的就是天池宗。
现在就这么一场好戏看,不要太开心。
最好能因此打起来,打个两败俱伤,这样一下子减少两个劲敌,可不美哉。
姜韶丹那双眼睛,可谓风情万种,嘲讽的扫了一圈,淡然的对着卓如松道:“卓长老,你把我比成青楼女子,那你是去过青楼,仔细研究过青楼里的小姐了?”
“如此,你又有何脸面说自己是堂堂正人君子,有何脸面,说我玄阴谷是邪门歪道?”
卓如松被姜韶丹的话堵得面色通红。
这么多年,她还是一如既往的伶牙俐齿,一如既往的风情万种,就是为什么要穿的这么暴露,胸前那一大片雪白,不知道在场的那么多人,多少双眼睛飘过来。
“我不跟你掰扯,总之修炼之人,还是重视一下自己的穿着,别让世人都以为,修炼之人都是像你这样。”
卓如松句句都是在贬低姜韶丹。
姜韶丹身后,一个身穿暗黄色衣袍的男子,重重的将手上的劈山斧往桌子上一扔。
“什么意思,我们是来评比的,还是来讨论穿着的。在我们玄阴谷,穿什么衣服都是自己的选择,怎么名门正派连人家穿什么衣服,也要管?是不是吃饱了撑的……”
“远儿,不得无礼。他们是名门正派,你这么不给面子,到时给我们玄阴谷扣上一顶邪门歪道的帽子,我们今日怕是得全死在这里。”
两人一唱一和。
狠狠的阴阳了一番在场所有的名门正派。
偏偏让人找不到发作点。
不由得狠狠瞪了一眼卓如松。
真是的,吵不赢干嘛要挑事,一顿饭都吃不安生。
最最关键的是,他们什么也没说,就被人家阴阳一顿,能不气。
这里的插曲,高台上似乎没看见一般。
苏亦欣看见,百里玉卿朝封晟举起酒杯,封晟又十分懂礼的先是朝百里公冀与司徒英举起酒杯示意,再与百里玉卿隔空碰杯,再就是其他宗门的宗主。
姜韶丹的张扬,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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