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咧,什么意思?”
“这两首诗跟问题的答案有什么关系吗?”
“有点晕乎乎呀,理解不能......”
“......”
听苏白念了几句诗后,不知其所以然的观众瞬间就将弹幕刷爆了。
而许老略微思考后,似有一丝触动,一丝明悟,看向苏白问道:“......何解?”
苏白也没有直接答,而是先问道:“以先生之见,种花家的音乐文化最辉煌时,是在什么朝代?”
“公认的说法是在隋唐三百余年间,尤其是在大唐盛世,种花音乐文化的发展达到了历史上的最巅峰。”
“是的啊,大唐盛世,盛世大唐。”
苏白感叹道:“两首唐诗,一首是刘长卿的《听弹琴》,一首是王昌龄的《从军行》,这两人前者是‘五言长城’,后者被誉为‘七绝圣手’,这两人都同属于一个时代。”
“那是一个音乐大变革的时代,汉魏六朝南方清乐尚用琴瑟,而到了唐代后,‘燕乐’成为一代新声,乐器则以西域传入的琵琶为主,即如今的西亚两伊一带,外来的乐器带来新的潮流,公众的欣赏趣味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在这个大背景下,我们来看下两位诗人对当时的新潮音乐的看法。”
“一个说,我们的古琴那么好,曲子那么高雅,只可惜世风日下呀,普罗大众根本就不懂得欣赏啊,有君子之风的七弦琴再没人弹就要变成古董了,啊啊啊,我们的传统都没有啦,乐之统的地位要崩塌啦,礼崩乐坏啦,哎呀完蛋啦完蛋啦。”
苏白开玩笑道:“啧,听起来是不是很像在抱怨发牢骚,同时又脱离了所谓的世俗,以显得自己很清高?”
“噗!”
“哈哈哈!”
“哥哥好萌啊!”
“好嘛,听你这么一说,这诗还真的是这么回事。”
“噗,因为刘长卿的诗歌一直以来给人的感觉就是爱发牢骚呀,不管看到什么都能扯到牢骚上,比如怀才不遇,壮志难酬之类的。”
“还真的是耶,拿他跟王昌龄对比的话,同样是表达怀才不遇的意思,刘长卿写‘青袍今已误儒生’,王昌龄说‘一片冰心在玉壶’,连作诗的表达手法都是一样的,想象有人问询,然后说出自己的想法,哈哈,确实是前者更牢骚,后者更豁达。”
“慢着,啥啥啥?我们的传统乐器琵琶居然是外来的?”
“对,从波斯传过来的,就是现在的两伊那边,唐人称其为龟兹琵琶。”
“嚯!我突然有点懂哥哥的意思了!”
“......”
观众被都苏白的解读逗得哈哈大笑,弹幕沸腾不已,同时在了解了时代背景后,隐隐的开始有些明白苏白想表达的意思了。
“当然了,没有贬低刘长卿的意思,不要误会,而且我觉得他像这样直抒胸臆,露骨直接也挺好的。”
苏白笑着继续说道:“他的观点很明确,反正我就传统了,我就保守了,我就古板了,我就清高了,我就要跟时俗格格不入,但同时我也不会因为今人不弹,而放弃我的古调,完全没问题,真挺好的。”
“而同样面对新生的燕乐,我们再看王昌龄是怎么说的,更吹羌笛关山月,无那金闺万里愁。琵琶起舞换新声,总是关山旧别情。”
“羌笛吹奏一曲《关山月》,军中起舞,伴奏的琵琶翻出新声,但不管怎么翻新,每每听到《关山月》的曲调时,总会激起边关将士的乡愁。”
“我想,如果当时让这两个性格迥异,意见严重不同的人待在一起,大概会打得不可开交,难分难解吧?但是在我们今天看来,谁胜谁负是一目了然的。”
稍稍解读对比了一下两人的诗歌,开了个小玩笑后,苏白就直接停了下来,没有再说话了。
事实上,也不需要再多说什么了,话到了这个份上,懂的自然都懂了。
正如苏白所言,要如何看待如今传统乐器、民间艺术没落的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