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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神奇的地方就在于,苏白这样做不仅没有产生突然中断的突兀感,不仅没有让人觉得是突然死亡,整段垮掉。
反而是凭借着一种彭慧根本看不懂的,但他自己却运用得很自如的转接技巧,使得行腔整体听起来是既跌宕却又不改连贯。
于是乎,那种百转千回的小感觉挠一下就上来了,并且还神奇的出现了个绝美的留白,给听众带来的一种“此时无声胜有声”的艺术效果,那是引“人出乎其外”,又“入乎其内”,比绝绝子还绝绝子!
“天啊,这这这这这!这到底是什么唱法啊!”
当代名伶彭慧女士已经被刺激到快崩溃了,真的从未见过如此神奇的操作啊!
粤曲?南音?粤讴?木鱼?龙舟?梆子?二黄?西皮?咸水歌
似乎都有些许神韵,但又是实打实的是独出机杼。
彭慧的脑海里飞速的过了一遍自己会的所有粤式腔调,包括流行的知名的各大名家唱腔流派后,最后她得出的结论是:“自成一家。”
一曲尚未听完,仅区区半曲就判断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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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这种唱腔是自成一家,显然有点过于武断了。
但是没办法,彭慧心中的震撼实在太大。
因为苏白的谜之行腔运气、吐字转板、声韵格调等等,都只是其中的一点罢了。
最打动人心之处,是他好似走进了词作家内心世界般,仿佛完全是用内化的情感来带动声音的那种感觉。
当苏白那不讲道理的天赋歌喉和内化情感表达与伤怀悲情的文人曲词天衣无缝般相容相契时,“人曲合一”的演唱化境就形成了。
这不仅使得诸多腔式上的不合规之处不复存在,使得一切不合理都合理了起来,更是让人在他用歌声和雅词营造出的悲欢离合中沉醉不已。
“以情带声,以声传情,声情并茂,情景交融,绝了,绝了啊!”
“这种神奇的腔韵,应该天生是属于女人的吧?”
彭慧老师听得是热泪盈眶,不断的感叹道。
再望向前方坐在歌坛上的苏白时,朦胧的视线里出现的仿佛不是一个年轻的男子,而是一位风华绝代的女伶
听一首歌,每个人的感受都不一样,如果彭慧老师去问正悄眯眯坐在小孩桌上,毫无存在感的简灵儿,她可能会得到一个否定的答案。
简灵儿听不太懂粤语,不解曲词意,只是感觉那悠远哀婉的歌吟声中,仿佛是盛满了离人的眼泪。
她更不懂粤调的声韵腔调运用之妙趣,但却也能在苏白那奇妙独特的腔韵中得到别样的共鸣。
当“啊”字音发出去,飘进耳朵时,让人心中顿生如诗般的感慨,生活中无休止的苦楚与辛酸,大千世界中千般坎坷万般艰难,仿佛都瞬间的闪现在了脑海中。
而吐字后的“突然休歇”留白,就像是重挫之后生命的短暂停歇,不言而喻的疲惫与伤感涌出,又都在一阵空白中飘飘而逝。
所以,它或许是属于那些在喧嚣尘世间不得不强颜欢笑的,那些怀才不遇的每一个人
唱者遥想,听者忆思。
听众们或心生幽思,或心神震撼,时间仿佛都停止流逝了一般,而那如怨如慕,如泣如诉的绝美歌吟声,仍在如风般飘荡。
“今日无奈痴情,无所用。只怨句幽欢情景,太匆匆。忆起往日栏杆双倚,妙绪如泉涌。好比百啭娇莺,出昼笼。”
“今日关山远隔,情何痛,往事如烟,我怨句碧翁。怀人不见,有恨难成梦,愁倍重。唉!音问凭谁送,唯将离愁别绪,待我谱入丝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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