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回家的时候,高兴的告诉他们两个,他在战场上的表现很突出,或许下次回家的时候,他就能够被提拔为上尉军衔了。
他满怀憧憬地说,等到自己被提拔为上尉之后,他就要向那个女兵求婚。
他们两人都为儿子开心,打心眼里感到骄傲。
他们两个一辈子都是普普通通的人,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家里竟然还能出一个上尉。
于是他们两个满怀期待地等着。
直到现在,陈大爷都忘不了那一天。
那一天,本来晴朗的天空忽然之间乌云密布。
他们家的房门被敲响,他飞快地去开门。
看到的不是站在门口、肩抗上尉肩章的儿子在冲着自己微笑。
看到的是几个身穿军装的人,面色肃穆,手中捧着一套已经破烂的军服。
千疮百孔。
在儿子二十七岁生日的那一天,他的儿子回来了,带着上尉的军衔。
这是他最后一次回来。
他回头看,客厅里的妻子已经昏倒了。
从那之后,他的生活就像是被阴云给笼罩住了。
妻子自那天之后就一病不起,这个与自己相濡以沫多年的女子,这么多年以来连感冒都没有过。
然而从那天起,妻子就一病不起,再也没有好转过。
三年之后,他的妻子去世了。
临走的时候,她的怀里还捧着那套破烂的军装。
他仿佛行尸走肉一般,将妻子下葬,浑浑噩噩地过了一年。
儿子死后,军部送来了一大笔的抚恤金。
这些钱,足够他下半辈子衣食无忧,过上奢靡的生活。
但是他没有这么做。
他的眼前,总是能够浮现出儿子的样子。
他仿佛总是能看见,儿子意气风发地坐在餐桌前,妻子坐在自己身边。
儿子在和他们两个说。
国若破,家安在?
于是,他将那笔抚恤金,一分不动地,全部捐了出去。
他年纪大了,上不了战场了,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
他希望这笔抚恤金,能够为军部培养出有天赋的种子。
能够守护大夏疆土,保护大夏河山。
他怕这笔钱仍旧不够,于是来到元城一中当保安。
看着这群朝气蓬勃的孩子,他仿佛看到了希望。
挣来的钱,除了自己的花销之外,其余一分不动地全部捐出去。
他一个人资助了几个贫困家庭的大学生,只靠保安的这点微薄工资自然是不够的。
哪怕不吃不喝也不够。
于是他每天晚上出去捡废品,直到后半夜才能回家,回到家里,倒头就睡,连洗澡的时间都没有。
吃穿更是对自己极尽吝啬,连一块糕点都舍不得一次性吃完。
然而就算是这样的日子,他也过的很幸福。
尽管知道自己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微不足道,但他仍及怀着期望。
至少,自己仍旧在以自己的方式,延续着儿子未完成的愿望。
提了提笔,老人从失神中回过神来。
「耿一民同学,最近过的怎么样,吃穿可还足够?」
老人的字不好看,但他仍旧在认真地,一笔一划地写着,时而还会停下来思索一会,才会继续写下去。
像是在写什么严谨的报告书一样。
这是他资助的那几个贫
困大学生之一。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