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她吃过小徐顺道送过来的午饭后,小徐前脚刚离开,叶淮之和严警官后脚就一同来了。
时隔一个月,再次看见叶淮之的时候,林虞竟一瞬发虚,她哑着嗓子喊道:“叶总,严警官。”
叶淮之一言不发地站在严警官身侧,没应声。
“伤口好点了吗?”严警官倒是关切的问了句。
病床上的林虞头缠白色纱布,脸颊两侧的红肿褪去了红,转成了大片大片的青紫,脸上的肿胀不减反增,瞧着一副重伤加剧的模样。
“好些了。”林虞顶着“面目全非”的脸,语气平淡地回复。
严警官问候了几句后,就换上了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在另一个警察的陪同下,向林虞简单的做了一个笔录。
笔录做完以后,严警官合上文件夹,他又朝林虞竖了个大拇指,转头对叶淮之说道:“你这秘书厉害!不亏是你身边的人,跟你一个德行。”
林虞眼皮抽了抽,竟一时不知道他是在夸自己还是在骂自己。
叶淮之凉凉地扫了一眼严警官和林虞二人,他的声音少见的没什么温度,“我不会做一腔孤勇,自我感动的事。”
叶淮之毫不留情的讥讽令林虞羞愧地垂下了头,她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严警官见状,用胳膊肘撞了一下叶淮之,而后者肃着一张脸无动于衷。
相识多年,叶淮之此刻沉着的脸色同样也令严警官感到心虚。
严警官只好战术性咳嗽一声对林虞说:“那你好好养伤,我就先回警局了。”
林虞回:“严警官,李警官慢走。”
然后严警官带着同事又和叶淮之告辞以后,逃离现场。
毕竟,林虞的一腔孤勇,也跟严警官脱不了干系。
很快,病房里只就剩下了林虞和叶淮之二人。
叶淮之在床边的凳子上坐着,一时之间,两人都没说话。
病房里的安静,弥漫着一股压抑,有种山雨欲来的即视感。
“你为什么生气?”林虞率先憋不住,心里有满肚子的委屈,憋了老半天。
叶淮之语气没什么情绪,反问林虞:“我为什么要生气?”
林虞不吭声,直直地看着他。
倏地一声轻笑响起,叶淮之黑沉的视线定格在她的脸上,问她:“你是来工作的,还是来玩命的?或者,只是单纯地想给我惹麻烦?”
他后半句话的话令林虞不由睁大了眼,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叶淮之,一股火气蹿了上来,青紫的脸色又染上了一抹红——气的。
偏偏叶淮之视若无睹,继续说:“你委屈也好,愤怒也罢,没人让你用以身犯险的方式来解决问题,解决事情的方法有很多种,你无疑选了最愚蠢的一种。”顿了顿,他哂笑,“这次只是你运气好。”
叶淮之少见的骂她,责备起她来的话毫不含糊,也正应了他对林虞的评价——一腔孤勇。
林虞攥紧了被角,因为她无从辩驳。
她当时也只是趁向秋昨天的亲密拍摄和暗示恋情给媒体一事,赌了一把。
她赌那个男人会被刺激而有所行动,从而抓住这个机会引蛇出洞,想速战速决。
林虞的心情忽上忽下的,仿佛在坐过上车,冷静下来后,她想到自己的自作主张不仅使自身陷入了危险,还令向秋陷入另一种险境,自责终是战胜了林虞的自尊,她还是低声道歉:“对不起。”
委屈吗?
怎么不委屈?
她制服那个男人的过程有多惊险,甚至因此挂伤是为了什么?不过是想早点解决这件事。
可是她做的这些事,在叶淮之看来不过是打乱他的布局,给他添了乱。
林虞的道歉,并没有令叶淮之像往常一样就此消气,他从凳子上起身,只说:“你好好反省。”
说完,他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