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若云泥之别。
被她如此认真地盯着,两位老人自然是感觉浑身不痛快。
心态在棋盘上显而易见,本势均力敌的场面,随着双方昏招频出,很快便乱成了一团糟。
饶是不太懂棋的张千衍,也看出了这两位前辈在胡乱下棋。
她并未出声,观棋不语是礼貌,更何况对方还是年长于自己的前辈。
两位护卫无奈,最终还是长叹一声:
“心乱咯,这棋着实是下不了咯。”
张千衍闻言,以为是自己在场才让两位前辈不自在,便开口表示道:
“是晚辈打扰了两位前辈吗?还请两位前辈原谅,晚辈这便离开。”
两位宗师护卫互相看了一眼,最终还是将张千衍留下:
“张大人莫要为难我俩。”
“晚辈并无此意。”
“既然如此,张大人为何在此观棋。”
“晚辈心想,也许两位前辈下棋尽兴了,便会放晚辈进去。”
“若我等真如此做了,怕是明日便被关入天牢,再见不到张大人咯。”
“前辈还是喜欢开玩笑,李景晚辈还是熟悉的,他不会如此对待二位前辈。”
好家伙,两位宗师不由得抽了抽胡子。
直呼太子殿下的姓名,这偌大大黎,也就这位敢这么做了。
“还望张大人理解,我等并非不愿放大人进去,实在是没有办法。”
张千衍点了点头,她自然理解两位前辈的无奈。
所以她也没有得寸进尺强行闯入,而是认真地说道:
“晚辈晓得,所以晚辈便在这里候着,二位前辈继续下棋便好,不用理会晚辈。”
可她这么直愣愣在旁边看着自己,想不理会都难啊。
两位宗师琢磨了一下子,终于是稍稍松了口,将已经混乱一片的棋盘防到了张千衍的面前,问道:
“张大人,看见了什么?”
“一张毫无章法可言的混乱棋盘。”
两位宗师点头,继续问道:
“既然如此,张大人可知为何会出现此等状况?”
“晚辈得罪,方才两位前辈的心境出了些波动。”
两位宗师露出孺子可教的欣慰笑容:
“张大人这不是都明白吗?”
张千衍愣愣,心中隐隐似抓住了什么,但依旧有些捉摸不定:
“晚辈愚钝,还望前辈们明言。”
两位宗师将棋盘恢复成先前的样子,解释道:
“我等也知张大人为了那琅琊剑修而来,可张大人请看。”
面前,是一张黑白分庭抗礼的棋盘。
“现在这白霞镇,便是偌大一张棋盘,而执棋者,不用老夫明说,张大人也该明了。”
张千衍点了点头,现在白霞镇涌入了各方势力,执棋者可比棋盘上多多了。
“而作为执棋者,最重要的便是心境不能乱,像我等这般定力差劲之辈,这辈子也当不上这执棋者。”
其中一位宗师取下一枚白棋,指了指张千衍:
“而张大人你,也当不上。”
“还请前辈教我。”张千衍并未表现出不悦,而是虚心请教。
宗师认真思虑良久,思考着怎么才能在不被殿下责罚的情况下提点这位坚持不懈的张大人。
“张大人那冠绝天下的师尊——国师大人,正是执棋者之一,而张大人,却只能成为这棋盘上的某个落子,也许在某个时刻会有大用,但终究无法统率全局。”
“因为张大人与我等一般,此刻都心如乱麻,若是强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