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有不救的道理?我索性将这些旧事都写在纸上,跟他们挑明了:要想动曾粱,先把我这个宰相搞下去再说!”
“硬气!如此则谁敢不服!”老仆喜笑颜开,夸张地恭维着他,待他写完信后,便迫不及待地揣着离开相府,心里只盘算着会受到主子何等的赏赐,因此扬扬得意,甚至连脚下的路也不顾看了,谁曾想迎面撞在一人的肩胛骨上,一丝疼痛,把他又拉回了现实。
“你这厮干什么的!”来者捂着肩头,怒吼道。
老仆急忙陪罪:“老夫是曾粱曾大人府上的仆役,适才失礼,多有得罪。”
“你是曾粱的人?”那人上下一打量,冷笑一声说,“怎么?曾大人罢官这么些天了,还在心系政事?”
老仆的感觉颇为敏锐,拉住他问:“什么政事啊?”
“嗐,除了陈叶二人的‘斗法’,还能有什么事?刚刚又大闹了一番,差点儿把宰相困在都省……这不,两人就上书待罪了。”
“啊?”老仆心里一颤,暗想:‘局势已发展至此,我若回去复命,再耽搁上几天,岂不误了大事!照着老爷的性格,到时候不仅无功,反成大罪了,三十个板子都要挨的。不如,不如……’
他一着急,什么都顾不上了,当即瞪大眼珠,挡住那人的去路,乞求道:“这位官爷,能否带我去御史台一趟?我有紧急物证要献上!就……就看在这封信的面子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