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网,是再好不过了。”
蓝渊大喜:“亏你识得时务。来,我将计策吩咐与你。”遂附在他耳边说了一会儿,后者一一领受。
庄章骑着马穿过几道宫门,须臾就回了大营。他栓好马,一望日头,寻思着今日的朝议该开始了,便将四名心腹召入中堂,号称要议密事。
四个人一齐走了进来,见庄章向着墙壁,抚摸着一顶银盔,完全是副凄凉模样。
他们大惊失色,问道:“将军才升上司禁,正是踌躇满志,为何这般忧郁?”
庄章转过身,拍着那头盔叹息:“这是史大人留下的遗物啊。我不能继承其志,每每睹之,则心有愧意。”说罢,怆然泪下。
四人问道:“为何如此说?”
“你们想必都知道,史大人平生最与叶永甲交好,可叶公近来愈发窘迫,好不容易组建的新军又要被商议裁撤,我却只能作壁上观,全无救济之策,史大人若得知,会怎么看我?”庄章的眼里充满无奈。
三个人都噤了声,只有一个姓宋的都尉高声禀道:“我看此事未必不能匡救!之前史老爷在时,常派我去刑部参见叶大人,我与那明晖光关系也算不错,能搭上话。将军何不先派我去探探他们的情况,这样才得对症下药。”
庄章登时撇了他一眼,随后收敛好情绪,拍住他的肩胛道:“老都尉,那一切就拜托你了……”
明晖光站在镜子前,将官帽系紧了。他正要整理一下杂乱的胡须,忽发现身后走来一员小吏,就问:“谁派你来的?做什么?”
“崔主事让我问问,等到时候朝议,明侍郎打算怎么说?”
“我怎么说,关他何事?”
“可这毕竟是崔……”
“够了!”明晖光瞪着眼珠,咆哮了一声,可他看到小吏的惶恐模样,又觉得失了言,无奈地息了怒火:“我……亲自跟他禀一声吧。”说这句话时,他凝视着镜中的自己,鬓角好像比之前更惨白了一些。